温竺澜这是叫江阳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阳也是聪明的自然是听明白了温竺澜的话。
呵,这是在说他呀。
“温竺澜我跟你不一样,不要拿你的那一套行为标准来要求我知道吗。”
“可是江阳你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江阳轻轻地瞥了一眼温竺澜,“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我的眼睛舒服行了吧。”
“人的眼睛是不可能完完全全的舒服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忽视、忽视再忽视。”
“我可以忽视外面的事情但是这是我家里面的事情我是不回忽视的——我也做不到忽视。”
“那么,为什么不等到你接管了江家再这么做了,现在的你做的话只会给你哥哥增加砝码的。”温竺澜以自己的眼光给江阳分析着利弊。
江阳才不管你这些:“行了,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你不要提醒我了。”
江阳摆摆手。
他和很多人都不一样,现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江阳偏偏就不是这样的,事实上江阳做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好处,但他就是做了。
江阳的确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主儿。
“江阳我知道你想改变这江家,可这江家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吗?”温竺澜继续劝江阳,“你看啊,你家买卖了这么多年的鸦片里面的根道多了去了,哪是你能摸得清楚地啊。”
“甭管我摸不摸得清楚,这要是江家硬是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去摸摸看,这江家的混事儿那就是一辈子也摸不清楚的。”
江阳这是真有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怎么会让温竺澜劝着劝着就回心转意了了?
说到底,这江阳还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
温竺澜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再劝江阳了,也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行了,行了,不劝你了,反正你身份尊贵就算在江家混不下去秋家也要你。”反正江阳有个十分霸气的外公操心也不用他们这些人操心。
“对了温竺澜我上次醉了以后你是不是给我叫小姐了。”
“是叫了一个。”但江阳睡得像死猪一样也没有搭理人家,看着无趣温竺澜也就叫那个女人走了。
“以后不要这样。”被弄得一身青青紫紫江阳很是不高兴。
“行,不过还是得劝劝你,你别看你理想是这么的美好但如果让我说——”可行性还真不大,“算了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你真到了黄河也就明白了黄河的水可不止那么一点点黄。”
江阳不怎么搭理温竺澜显然温竺澜的话他还是没有听进去。
“弟弟……”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年高兴的看着田边的小男孩尾音里带了不知名的欢喜,“弟弟你笑一笑啊,笑一笑啊。”
可田边的小男孩还是那样爱搭不理的样子,少年的笑也渐渐的没有了,他看着小男孩问道:“弟弟你怎么不笑啊,弟弟你怎么不笑啊……”
江阳醒了,他做梦了,又梦到和江笙一起逃亡的日子了。
……
江笙在自己家的鸦片管里面查账,最近一个月鸦片管的生意很好,连带着江笙的心情也好了。
“大少爷,这些都是‘那个’账本……”
江笙接过伙计拿来的账本又仔仔细细的翻了起来。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处不妥的皱着眉又看了一遍。
“把黄管事找来!”江笙交道。
伙计一听就知道大少爷又查出事情来了,这下子又要出一些事情了,赶紧跑去叫黄管事。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拂过那一处亏损的账目——三月十日,渝北堂鸦片馆收入零、支出四百大洋。
江笙相信这个账本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毕竟江笙这个人太会看东西、尤其是账本之类的东西了。
大约一刻钟后黄管事火急火燎的来了。
黄管事擦了擦老脸上的汗水喘着气道:“大少爷……”
江笙把账本扔到黄管事的面前。
淡淡道:“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黄管事拿起账本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这——”黄管事也糊涂了,“我真的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笙轻轻的瞥了一眼黄管事,一言不发起来。
黄管事是知道江笙手段的,这位大少爷弄死一个人就真的跟弄死一只鸡一样。
“大少爷,我马上去查,马上去!”黄管事赶紧道,随便他声音也带了一些不易察觉颤抖。
“等等,”江笙叫住了黄管事,然后他指了一个人,“阿孝你跟黄管事一起吧。”
阿孝原名林孝阳,一个五大三粗的西北汉子,是江笙从死人堆里面扒拉出来的对江笙那是绝对的衷心。
这个时候叫上阿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江笙从来都不信任人,就连他最亲的人他都不会信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知道不能。
阿孝就这样跟在了黄管事的身后和黄管事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