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客能住的安稳?”
“不是、你误会了!”聂远词穷,“我只是……”不想你为难啊……
路行安定定地望着他,“你住回来,或者我搬走。”
人声车声交杂,站在街口的两人之间却是一片沉默。良久,高个子的青年长叹一口气。
“回家吧。”
第37章 第 37 章
聂远跟在路行安身后安静一路,进屋的那刻晃了晃神,以前觉得怎么装都空旷的家里装了他惦记的人之后一下子就满了起来,这让聂远有种……登堂入室的感觉。
看他还在玄关发呆,以为他又想回店里缩着,路行安气笑了,“是不是都要忘了自己家门往哪开了?那我真是罪过了。”
聂远讪讪,换下鞋子走到路行安身边软声问:“老大,晚饭想吃什么?”
明显的讨好并没让路行安觉得多舒服,疲倦地揉揉太阳穴,他边往浴室走边说叫外卖吧。
聂远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外卖也至少告诉他吃什么吧?这样还不如说不吃了。话虽这么说可对聂远来说喂养路行安才是要紧事,他打开冰箱看看松了口气,食材相当充足,就是怪眼熟的。仔细看看标签上的日期,聂远沉下脸,额头抵着凉凉的冰箱门深呼吸几口,真不省心啊……
夏天冷水冲澡并不难受,路行安仰头迎着花洒醒脑,水流热汗和烦躁一并带走,理性的那面冷静地思考今天不对劲的原因。
他在烦什么,聂如稚的吻?苏玛丽的撒娇?不不不,那都没他的事,他没有烦的立场。但是和那些相关的聂远,是他该烦的吗?烦的话又是烦哪些呢?聂远对自己的影响?
水珠滴落切割视线,路行安向后捋起头发,撑在镜面上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能更熟悉的长相,什么时候多了这种表情,这样的茫然和……纠结。
——可你真喜欢他吗?你如果只因为他为你做过的跟他在一起却又不喜欢他,那只能说你在怜悯他,对他的感情是践踏,是不负责任!
路行安捂住脸蹲了下去,“要死了……”
再出房门时聂远已经被他晾了一个多小时,路行安边擦头发边往外走,看客厅空无一人没由来有点内疚,没疚几秒就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吸引了注意。路行安走向厨房,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充盈鼻间,抽油烟机暖橙的灯光下青年围着超市送的碎花围裙站在燃气灶前,原本执笔绘色的手此刻拿着把铲子不停翻炒着,热油裹着食材噼里啪啦热情作响,青年调味时还会认真地试试咸淡,那场面过于生活,就好像他们在好好过日子一样。
路行安怔忪片刻,眼神胶在流理台上冒着热气的菜上移不开眼,红红的番茄混着灿黄的鸡蛋,切成块的土豆浇上肉汁,锅里排骨汤翻滚着,荤素搭配两菜一汤,两个成年人刚刚好。
聂远拿着个小碗犹豫片刻还是放了回去,路行安探头看了眼,是葱花。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像把自己的心脏一点点收紧了,路行安呼吸有点不顺,他不吃葱,任何,出去吃饭时并没有特别提过这点,只是碰到葱的位置他都不会吃而已,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对葱的不喜,聂远就是其中之一。
聂远把菜盛盘,端着热腾腾的排骨汤小心地往外走,一转身被靠在厨房门口装木头的路行安吓了一跳,手跟着一抖热汤溅了出来,疼的他一个激灵,路行安忙伸手想去接被聂远闪身避开了,他一个劲喊:“老大快让让!”
路行安慌忙让开,聂远赶紧把排骨汤端到桌上,撤手捏着耳朵嘶嘶叫,路行安黑线,拽着他去冲冷水,“烫的是手背你捏耳朵有什么用!”
“嘶……有用……手指更烫,”聂远吃痛地叫了声,手背烫的不算严重,浅浅一层红冲了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路行安不放心,还是给他上了烫伤药膏。
聂远带着烫伤药膏的味道啃着排骨苦逼脸,“我感觉在吃药排骨,太倒胃口了……”
路行安忍着笑往他碗里送了块红烧肉,“来,药味红烧肉。”
“……”聂远更苦了,“你一定是故意的!”
路行安笑,“被你发现了,你做的太好吃了我想多吃点呗。”
这是夸他做菜好吃呢,以前路行安可从没说过这种,愿意赏脸吃两口就很给面子了,聂远灿烂了,把菜都往路行安面前推了推,“多吃点,想吃我随时给你做!”
路行安筷子顿了顿,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吃吃,聂远后觉那句话有歧义懊恼极了,闭嘴默默扒饭,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各怀心思的两人沉默着吃完了饭,路行安主动请缨洗碗,聂远本来想说不用了,被路行安一斜眼又吞了回去,帮着收拾了碗筷他仍不放心,“老大,记得用洗洁精啊……”
“我难道碗都不会洗了吗?”路行安冷哼一声,端着碗筷进厨房了,聂远竖起耳朵听了会儿,至少听到了两次摔碗声。
还不如直接扔了呢……
手机震了震,聂远挑眉,拿着手机上天台接电话,“东游。”
辛东游上来就连着三声恭喜,聂远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喜事?”
“同居还不是喜事?”辛东游压低嗓子,“听说我们聂公子最近过的相当艰辛啊,累死累活才挣了两千五,真难想象你也有这么一天。”
聂远歪倒在藤椅里没个正形,“我就是个学生,离了家里什么都不是,怎么就不能有这么一天了?”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