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聂远喝了些温水总算恢复过来,舌尖总觉得还僵着不大舒服,路行安低声询问:“痛吗?”
“还好。”聂远言简意赅答道,长串的字句劳累,少说为妙。
盛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怎么想到要去舔冰雕,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聂远瞪都懒得瞪,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盛行没得趣,转头问路行安:“老大你刚刚有没有拍照啊?”
路行安疑惑:“拍照?拍什么?”
“就是老四舔冰雕那个傻样啊,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不拍?”
“没拍,手机冻死机了。”
“……我明明留了相机给你的,”盛行很是哀怨,“那你就光看着啊?”
“你管我?”路行安摸摸鼻子,看看一旁趴着姿势都没换过的聂远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盛行指指厕所,路行安点点头指指吧台又指指自己,两人对上信号兵分两路。待盛行走后,路行安慢吞吞挪出来,站在桌旁思索片刻,低下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阿远,你耳朵红了。”
吧台小妹把打包的热饮递给面前俊秀的青年,搭话道:“咱们这有意思吧?”
青年接过袋子,闻言笑眯眯答道:“的确很有意思。”
嘿,撩完就跑真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南方狗搜了很多资料,有人说冰导热性问题是冻不上舌头的铁栏杆可以,也有新闻是舔冰雕粘的住,反正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撩啊啊啊啊啊啊啊对吧
第59章 第 59 章
聂远舌头到底还是伤着了,好几天吃不下东西,窝在床上神情恹恹,家里的电话都是路行安代劳打的。路行安跟聂老爷子讲电话,聂远就坐在边上安静地听,偶尔被催着说上一句也就哼哼两声,路行安无奈,转头继续哄着老人家:“看过医生的,就好了,哎哎您说,嘿您放心,我在呢。”
聂远最近哪哪不自在,听了几耳朵就觉得耳根痒痒,生出些羞郝的意味来。他想,路行安可真好呀。
温度一天天走低,路行安巴着窗户往外望,有些遗憾地说:“来了这么些天没看到雪好可惜,不知道走之前还能不能看到了。”
盛行叼着冰棍含糊道:“就下了就下了,急啥瞧你出息的。”
聂远瞥他一眼,划着手机找天气预报,盛行瞄了两眼笑起来,“你看,我说就要下了吧。”
路行安总算没再守窗苦望,三人坐成一圈打斗地主,谁输了谁弹脑崩儿。聂远有心给路行安放水,坐庄坐闲都在放牌,盛行气的半死,恨不得一个人拿两手牌,“老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痛不痛?痛死了!”
在盛行再三控诉下聂远总算好好打了一把,摸着王炸顺溜地赢了下来,装模作样道:“良心痛的都要哭了但是对不住啊盛总,啪!”
盛行捂着红肿的额头怨念直破天际,偏偏这货弹路行安的时候就跟羽毛撩过一样,路行安那刘海动都没动一下,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我要发朋友圈揭发你们这对狗男男,太不要脸了!”
路行安笑的眼睛弯弯的,搭着聂远的肩做了个无辜脸,“老四尊老爱幼,这是心疼老人家呢,对不对?”
聂远也笑,顺从地应了声:“对。”
盛行气到内伤,一摸牌又是手烂的还是坐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面勾搭成奸了,甩开牌就耍赖:“不打了不打了,你俩忒没意思,我还不如去打贪食蛇,马上上宗师了。”
路行安点开游戏,不给面子地笑出声:“这白金才上呢,新赛季加油哟。”
“滚蛋!”
聂远凑过去,路行安正指着排行给他看呢屏幕上就跳了张脸出来——唐欣来电。路行安一顿,下意识看了眼聂远,见他嘴角往下小幅度地抿着,面上还是笑着但他就是觉得这人不开心。电话还是要接的,路行安想唐欣会说的无非还是他和聂远的事,便起身走到外边去接电话了。
接起电话唐欣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冲了出来:“小安小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周就回,怎么了吗?”
“嘿嘿,阿季说放假了带我出去玩,问问你东北好玩不?”
路行安想着聂远通红的耳朵忍不住咧了咧嘴,声音里笑意藏不住地溢出来,“还不错。”
对面沉默了一阵,唐欣很艰难地在那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笑得跟i一样?”
“……瞎说什么呢。”
唐欣坚持叮嘱他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路行安满口答应,唐欣听了更苦恼,“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总觉得有诈,真决定了啊?”
“嗯,时间早晚而已,”路行安朝窗户哈了口气,幼稚兮兮地画了个心,“我也说不清怎么样个感觉,要我等等也可以,但还是想去做这件事。”
时间越长看得越清,已经不是她随便几句能糊弄的了,唐欣只觉得大势已去,匆匆收了线。路行安在原地又站了会儿,一下一下描着那颗心,一次来回一点坚定。
聂远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路行安发现他的时候他才扯出个笑来,“打完了?”
路行安点点头,抹了把玻璃离开窗边,“走,早点休息明天等看雪了。”
聂远看了会儿被擦去痕迹的窗,在路行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抬脚回去了。
夜里雪果然下下来了,到了早上已经裹满了世界。路行安被雪映进来的光亮叫醒,入目一片白茫茫,兴奋地鞋也没穿就奔着窗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