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你别闹了,老实在这呆著,我送缘缘回去。”
听到亲切的称呼,袁越心中一跳,然而不等他张口,却见薛缘站起身道:“都说了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也要送你到外面,我还有话想说。”
周禹彦的背影挡住了薛缘,看不到他们此刻的神情,袁越扫了眼躺在沙发上不时乱拍踢腿的周禹冽,又看了看粘腻在一起分不开的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那好吧。”轻轻推开周禹彦,薛缘的脸上又现出笑容,他走到袁越面前,“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下次再一起出来玩。”
薛缘先行出了包间,周禹彦紧随其後,此时他的心思完全挂在那个人身间门要关上,袁越忙走上前轻轻拉住周禹彦,“那个我……我也回去了。”
袁越的眼睛一闪一烁,湿漉漉的,好像害怕再接到护送醉酒弟弟回家的命令。那晚他被侵犯的一幕不禁闪现出来,越过袁越,看了眼仍在沙发上打滚的周禹冽,周禹彦柔声道:“等我一下,咱们一起走,一会儿顺路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可以……”
“拜托帮我看一下他,我马上回来。”周禹彦说的心不在焉,生怕薛缘先走掉一样,说完便朝电梯的方向追了出去。
渐渐垂下眼帘,袁越叹了口气把包间门关上,谁想当他再回过头时,刚才还在沙发上打滚的人居然已经坐了起来,此时正呆呆盯著自己。
“你……还好吗?”站在门边不敢动弹,长记性的袁越可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靠近周禹冽,说不准他又会做出什麽事。
好个屁,瞎子都知道他现在一点也不好。懒得张嘴说话,周禹冽迟钝地移回视线,目光落在点完却没人唱的电视屏幕上。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事到如今,薛缘还是死心塌地地和哥哥在一起,对自己没有一点动心。
周禹冽知道自己在背後打哥哥的小报告不对,可这好像并没有影响他和薛缘之间的关系,拐弯抹角向薛缘暗示哥哥与袁越关系不一般後,薛缘似乎毫不在意这个情敌,也不追究哥哥是否在行为上出轨,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完全看不出他们有闹过任何不和,而两个人也没有私下单独和自己抱怨或责备过,如今居然更是要同居了,这能不让人受打击麽。
周禹冽拍了拍额头,看上去十分痛苦。原来自己非但没好好表现出优点,从头到尾都在扮演坏人的角色。不但不成全哥哥的恋情,反而和兄长争抢,暗中破坏他们的感情,甚至还险些霸王硬上弓强行和薛缘发生关系,不过如果真那样,他们恐怕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酒呢?怎麽都没了?”把袁越拢在一起的空酒瓶打散,周禹冽摇摇晃晃站起身,“我再去买点回来。”
“你都醉了,别喝了。”
差点忘了这只守在门口的小狗,望著袁越闪烁的眼睛,周禹冽忽然笑道:“你也是个可怜人。”
死死拦在包间门前,袁越双手背在身後,一脸茫然地望著凑上来的周禹冽。
“不论你怎麽喜欢我哥,他都不喜欢你。”嬉皮笑脸地指著袁越的脸,周禹冽同情地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麽?”背在身後的双手用力抓紧门把,袁越抿住嘴唇,心脏莫名地揪紧发痛。
“还不承认麽……他心里只有那个缘缘。”周禹冽忽然张开双臂撑在门上,而後低下头笑著对被圈在中央的袁越强调,“他不喜欢你。”
“那又怎麽样……”警惕盯著靠近的周禹冽,袁越屏住呼吸,然而越想忽略他的话,那种刺痛感越深入心底。
“我也是可怜人啊,缘缘心里只有我哥,不管我怎麽追,他都不喜欢我。”
虽然周禹冽垂下头,看上去十分难过的模样,但袁越仍不敢放松警觉,“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呵呵,你倒蛮大方的,我要能有你这麽开放就好了,可我就是不甘心……”话落,周禹冽原本撑在门上的双手忽然牢牢扣在袁越的肩膀上,越捏越紧。
“你做什麽!放开我!”危险的气息迅速蔓延,望著周禹冽逼近的俊脸,袁越浑身绷紧,吓的几乎连汗毛都立起来。
“话说咱们好久没亲热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咱们都得不到想要的人,不如互相发泄嘛,要不憋在心里多窝火郁闷啊,所以以後咱们就维持这种关系……只要上床关了灯,谁也看不见谁,你可以把我当我哥,我当你是那个缘缘……嘿嘿然後……”
袁越怔了怔,登时明白了周禹冽的意图,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我才不做这种事!”
“你这家夥就爱撒谎,明明身体都兴奋了。”怀里的人越是挣扎越能无限激起周禹冽的yù_wàng,说完他用力抱紧袁越,不老实的双手粗暴地试图伸进袁越的裤子里。
好讨厌周禹冽醉酒後的种种行为,原本近来各种事情纠缠在一起,心情就不好受,再被他这样蔑视侮辱,积压已久的怒火几欲爆发。“才没有!你放开我!”
“偶尔扮演一下那个缘缘有什麽不好!起码在床上我会好好疼你!”
心脏倏地一阵剧痛,像重重挨了一记闷棍,袁越脑袋里突然“嗡”地一颤,不知哪来的气力,不顾一切地朝周禹冽脸上扇出一巴掌,“混蛋!你就是个孬种!”
“啪”的一声脆响,在袁越的手掌和周禹冽的脸颊间响起。
“……”像黑暗天际突然划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