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心着凉。”
朱佑樘慢慢直起身子看着东方不败远去的背影,映着灯光的眼中挣扎与痛楚溢了满目,许久,他嗓音喑哑:
“回去吧。”
蓦地头顶炸开烟花,颜色艳丽温暖的烟花大团大团在头顶夜幕绽开,朱佑樘身后的锦衣卫们也都仰了头情不自禁的看上天空,脸上露出笑容。
朱佑樘站在烟花下神色黯淡。
待朱佑樘离开后斜靠在不远处一个阁楼檐下的立柱上的东方不败慢慢站直身子,他的视线一直在朱佑樘等人消失不见后才慢慢收回,一扬袖子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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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朱佑樘在太原府官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在屋外摆了香案贡品的院落,刚进去朱佑樘看着门口的香案有胥吏毕恭毕敬的在上香,嘴中还念念有词。
朱佑樘忍不住皱眉,虽说这世上是有鬼神,但是他如今作为一个国家的储君看到底下官员对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兽如此隆重其事还是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殿下,神兽便供在此间房屋,寻常人是看不到的。”太原府的知府请朱佑樘上前。
朱佑樘扭头笑了反问知府:
“那你们平日怎么同那神兽沟通?”
知府是一个四十余岁微胖的男人,可能是身体不好在和朱佑樘说话的同时不住的用帕子擦脑门儿的虚汗,只稍一眼朱佑樘便知他是酒色过度掏空了身子,朱见深一朝京官尚且虚度年日,更何况地方官员,更是不作为。
知府点头,将帕子抓在手中:
“平日全都依赖神使。”
“神使?”朱佑樘眉头一挑,脸上笑意明显。
这一路已经走到了房门口知府正要命人通传却见朱佑樘一把推开房门:
“孤倒要看看这所谓神使是什么模样!”好大的胆子,装神弄鬼到他朱佑樘的头上。
太原府知府及身后数十位官员胥吏一脸惊恐不敢再上前半步,唯独朱佑樘身后的袁彬按紧绣春刀带了两名千户跟着朱佑樘迈进屋子。
径直穿过淡黄的帘幕进入内堂,内堂没有床榻等物仅有一处香?*暇簿踩甲诺苹穑香案前背对着朱佑樘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如墨长发披散的高大男子;
朱佑樘眼神在那名男子后背扫了一圈,进门之前的些许怒气褪去反倒抬了手:
“你们出去。”
袁彬和那两名千户有些惊讶:
“殿下……”
朱佑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