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勤奋刻苦那朕便考考你。”
朱佑樘点头。
朱见深问刘健:
“《论语》和《孟子》讲了吗?”
刘健说:
“讲了,可仅讲两篇……”话还没有说完被朱见深不耐烦打断。
万通将书?*系摹堵塾铩返莞朱见深,朱见深翻了两下直接看上朱佑樘;
“《论语》云: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这句话朱子是如何解释的?”
朱见深刚问完刘健眼皮子一跳,因为太子年纪还小学习经义以背诵理解内容为主,朱见深却直接问朱子见解,这摆明了是为难人。
刘健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听说太子在后宫几番都险些活不下来,纵然生活这般危险黑暗但太子依旧有良好的品性。他看了眼高高在上带了一堆人突然出现的朱见深,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朱佑樘,他突然明白谢迁为什么说太子不易,又知道谢迁为什么肯定太子今后为什么会是一个好皇帝。
只有从底层爬起来的人才会明白底层百姓的苦难理解百姓的苦痛,从而真正为百姓为天下做出贡献。
东方不败不担心朱佑樘回答不上来,他看着朱佑樘跪在地上的样子极为刺眼,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跪在这么一个皇帝面前由他为难,东方不败只觉得胸腔有些气闷默默将头扭到一边。
朱佑樘跪在地上,身后的两扇门展开着阳光从门框中照射进来投在朱佑樘身上,他缓缓朗声回答:
“朱子的看法是,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平日的生活中遵循一定的规律和步骤逐渐提升自己的话,最后都能获得圣人那样的学问……”
朱佑樘清朗的声音在殿里回响,刘健暗暗点头。
朱见深继续问:
“亲民何解?”
刘健依旧看上朱佑樘。
朱佑樘回答:
“《孟子》亲亲仁民只谓,亲之即仁之也。百姓不亲,舜使契为司徒,敬敷五教,所以亲也。”
朱见深身后的汪直微微侧头,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他是在内书堂学习过的人,自然知道怎么看一个人学问的深浅。
平日总听怀恩怎么夸赞太子都不如如今亲眼所见。
朱佑樘说完以后目光平静看上朱见深等待朱见深评价,朱见深有些尴尬,他在做太子时英宗土木堡之变被废,而他也被新上任的景泰皇帝废为沂王,所以他的学识并不高,这些年留恋后宫经义也忘了大半,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朱佑樘的解释对不对。
刘健适时出来解围:
“太子小小年纪竟有这份高才,假以时日状元都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