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操!”
正当周霖言唾沫横飞骂得痛快的时候,香槟塔突然摧枯拉朽地倒下来,正巧对着他的后背呼啦啦砸下。
所有人惊呼着,香槟杯内的液体几乎是在一秒钟内便浇遍了周霖言的全身上下,玻璃渣飞溅,而旁边的孙桥和王杰郎早就闪身走到另一边去了。
“我操……怎么回事?!”周霖言手忙脚乱地把外套脱下,他被淋得像个落汤鸡,回头怒视攻击来源。
李佳佳拿着球杆站在原地,秀美的小脸上布满了不知所措,她站在早已不成型的香槟塔后,睁大的双眼里满是震惊。
“……佳佳?!”周霖言有一瞬间的语塞,很快他便走到了李佳佳旁边,“你没事吧?怎么也不知道躲开点儿!?”
他的语气急促,含着白痴都能听明白的担心与后怕。
李佳佳好像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有些发白,她没有回答周霖言的话,而是直接转过身,往孙桥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朝她走过去的林修云的步伐戛然而止,片刻后他推推眼镜,喉咙里发出促狭的笑声。
一场桌球赛就在极其的诡异的气氛中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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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桥和李佳佳走到了会所的底下停车场,两人都有开车。
“也不知道霖言今天是怎么了,”李佳佳站在车门旁,“他平时不会这样的。”
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控制在一个刚好的范围里,柔和而清冽,是不少女性都模仿不来的冷静与镇定。
孙桥点了根烟,扭头看她,“他在追你?”
听到问题的李佳佳有些诧异,大概是没想到孙桥会问得如此直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手指勾起耳边的落下的一缕秀发,“都是陈年往事了,霖言跟你大哥的关系不算好,所以…你懂的,有时候说的话也难免有些不好听。”
“不过霖言最多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今天这么怒气冲冲的样子是真的很少见,”李佳佳蹙着秀美,弯起的唇角也带上了一些真假难分的落寞感,“你们男人啊,就是不听劝,霖言是,你也是,你大哥更是。”
她笑着轻声说道:“酒不是好东西。”
孙桥挑着眉,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狠狠吸了口烟。
“你推倒了香槟,算是帮了我的忙,”孙桥坐进车里,夹着烟朝外摆摆手,“谢了。”
李佳佳正拉开车门,听见孙桥的话后却顿了动作,她有些莫名地转身看着车里的孙桥,“推倒香槟塔?”女人皱着眉否定道:“我没有呀。”
“嘿!小孙等等我!”不远处的林修云挥挥手,小跑了过来,他弯腰看着孙桥,“搭我一程吧!”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孙桥的心里蔓延开来。
他点头,随手将指尖的烟扔出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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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云已过而立,单身汉一个,公司里有传闻说他结过一次婚,妻子因为一场事故死亡,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后来林修云也没有再娶,不知道是余情未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但八卦只是八卦,孙桥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心下犯了难。
于是叫出统哥。
“你确定凶手是一个人?”
【是啊,怎么了?】
“没,我就问问。”
结束短暂的对话,孙桥踩了刹车,等红灯。
“刚才在会所还真是没想到哈,”林修云手里按着手机,嘴巴不停,“老周闹起来的时候我刚好去洗手间了,也没给拦住…”
“不过他平时不是这性格啊,今儿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他嘀咕着。
还真是巧了,孙桥心想,李佳佳、林修云,一个两个地都在他面前说周霖言的为人。
“你走的时候倒掉的香槟塔收拾好了吗?”他问林修云,语气随意。
“好像看到有会所的员工去收拾了…怎么?”
“没事,我也觉得今天的怪事儿多,”孙桥无意地说道:“比如好好的香槟塔突然就倒了,还以为是大嫂为了帮我解围故意弄的。”
林修云哈哈笑了两声,手机都不看了,“我就知道是她!”
有人在说谎。
“不过我觉得佳佳也是真的挺疼你的,你看你大哥都死…去世了这么久了,佳佳她还孜孜不倦地照顾着你,没记错的话好像还经常来公司给你送饭吧?”
林修云感叹道:“这年头,找个这么好的女人可是不容易了……”
孙桥饶有兴趣地追问:“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也对她有想法?”
“……”林修云被孙桥突如其来的询问卡了一下,“欣赏,就是欣赏啦,哈哈。”随后便低下头继续看手机去了。
过犹不及,孙桥没再深追。
绿灯亮了,他踩着油门继续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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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那场闹剧没有再被提起过,回到公司的孙桥正常上班,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有了一个明目张胆的地下爱慕者。
每天的问候邮件定时出现在孙桥的收件箱里,包装优雅的花束在不同的时段被送到公司前台,偶尔还会附上几句极具情调的诗句,英语和法语都有,字体如同印刷体般漂亮到极点。
孙桥没有理会。
邮件,拉入黑名单。
花束,丢进垃圾桶。
直到对方变本加厉。
问候的邮件从温和有礼变成了黄·暴桃·色,花束里偶尔夹着的卡片会让前台的女孩子看了之后面红耳赤。
羞涩地骂着孙桥下流。
鬼知道孙桥到底有多无辜。
又一次接受了女孩们x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