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云山庄的内部和它的外部一样,全身洋溢着俩字:土豪。
门童带着他们来到一座主楼,那楼门前夜里这两个跟他衣着一样的男童,一样的面瘫脸,他上前通报了,便出来一个美艳女婢带着他们进了大厅。
大厅中央坐着一个女子,很美,从面容上来看已经不是少女年华了,乌云一般的发髻用各种长银钗和步摇固定好,穿着一身洒金罗裙,姣好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春烟一般寡淡的哀愁。
“原来是出岫山的楼教主。”女子轻轻笑了笑,“欢迎你们来出云山庄做客,我是宋云慈,山庄里的事情,目前是我来打理的。”
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薄媚的笑意。
楼缎说明了来意。
“啊!”宋云慈略略吃惊,“是雀儿的事情……”
随即她露出个抱歉的笑容:“楼教主,实在是抱歉,雀儿的事,我是不大管的,现下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她说着,脸上那抹春烟一般的哀愁又浮现出来了。
他们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多大的讶异,倒是宋云慈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跟他们原本预想之中的不大一样。
“我还以为她不会欢迎我们呢。”出了出云山庄,阮思黎一边走一边说道。
“不过这个宋家大小姐真是个绝色美人啊,”司徒无后一边用扇柄拍着自己的手心一边说道,“性格也温婉,很适合娶回家做老婆啊,可惜要娶她,得入赘才行啊。”
阮思黎:“……”
阮思黎鄙夷地看了一眼司徒无后。
司徒无后当即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小圣子,你不要误会了,我喜欢的还是你啊,心中有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嘛,我的心都会碎掉的。”
阮思黎:“呵呵。”
调/戏的话一出,寒光毕露,楼缎的剑再一次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再提醒你一次,”楼缎目露冷光,“管好你自己的嘴。”
司徒无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怕你?”
眼看二人就在出云山庄门口要打起来,阮思黎连忙劝阻道:“都停下来,现在大事要紧。”
“就听小圣子的。” 司徒无后收起了扇子,“不过楼缎,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怕你,我的刀化雪你可不一定能够招架得住。”
楼缎理都不想理他,翻了个大白眼。
说话间,宋温萏不知道从哪儿走了出来。
“三位公子。”
“噢,你来了,”阮思黎向她打打招呼,“我们见到了你姐姐,为什么你不进去看看你的姐姐?”
宋温萏咬唇:“我与她是同父异母,自幼关系便很恶劣……算了,不说这个,现在你们知道了我之前所说的话是真的了吧,宋云雀并不在出云山庄,……我带你们去找他。”
宋温萏说,宋云雀所在的地方叫天水一阁,顾名思义,建在水上。
四个人于是又去找船。
“我真的要累死了,”好不容易上了船,阮思黎忍无可忍地往楼缎身上一趴,“教主啊,我觉得我不是毒发死的,是累死的。”
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头发,柔声安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你身上的蛊解了,我们就去了结花似梦。”
他说这话,语气之中闪过一丝狠厉,阮思黎吐吐舌头,小声说道:“也不用这么残暴。”
原本他们的打算是这样的,在楼缎和阮思黎的奴役下,划桨的那个是司徒无后,但是司徒无后看着阮思黎和楼缎,万分鄙夷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找个船夫?”
阮思黎瞪他一眼:“你出钱我就找。”
于是司徒无后在阮思黎鄙夷又诧异的目光下掏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是一小袋金珠子。
阮思黎虎目含泪:“你这个土豪!”
很快,阮思黎就见识到了更大的土豪。
原本以为这个天水一阁,就像公园里的湖心亭一样,但是阮思黎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天水一阁并没有建在湖心,而是依山崖而建立在湖畔,附近有一处巨大的瀑布,还有衣着一样的女子在那儿汲水,应该就是天水一阁的侍婢们。
天水一阁也并不拘泥于“阁楼”,而是一处别院,曲曲折折的风格倒是与魔教有些相似。
阮思黎又说道:“教主啊,人家一个别院,竟然有我们魔教整个个规模。”
楼缎:“…… 出云山庄是江南第一富庶的世家。”
楼缎这么说,心中却犯了嘀咕:黎儿莫不是因为魔教不及出云山庄富庶而反悔了。
思及此,楼缎严肃地开始教育老婆:“黎儿,妻不嫌夫贫。”
然后他又补充道:“何况,我们魔教也不贫。”
阮思黎一脸:你tm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的表情。
司徒无后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开始了锲而不舍地挖墙脚。
“小圣子,你看,魔教这么一贫如洗,你还是跟我吧。”
阮思黎用更加鄙夷嫌弃的眼光睨了一眼司徒无后,轻飘飘地说道:“起码我们教主还有魔教,你这个流浪汉有什么,走开走开,何况,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我是吗!你在侮辱我高尚的品格。”
说着,阮思黎抱住了楼缎的胳膊,严肃道:“教主,你放心,即使你是个穷光蛋,我还是会跟着你的!”
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微笑道:“我真的不是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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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