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一个惹不起的主儿,老鸨适时退下,她要赶紧跑去二楼问轻主该怎么办。
幔帐被人拉起,老鸨惊讶幔帐中居然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在,一直走到轻之面前才移开视线,声音控制在外面的人听不见的高度问道:“轻主,下面的人要怎么处理?”独孤院是轻主一手操办的,这里大大小小的事轻主都得自己过一遍,这会老鸨拿不定主意的事更是要来过问一下。
“不用理会,下面继续,让他待着吧。”轻之看似毫不在意的说,实则那已经没了原来的美度的眉毛已经被易苟待全部看清,这人也在紧张。
老鸨说了声就退下了,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很随意的倚在柱子上的易苟待。
“易苟待。”轻之在老鸨走之后唤道。
易苟待忙离开柱子站直走过来,“在。”
轻之的手在琴弦上抚过,歪着脑袋,“你可有让这些人不要这般厌烦的法子?”
刚想开口回答的易苟待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来,轻之转过头来先是看了看易苟待的肚子,又仰头瞧着她的脸,开口:“桌子上有吃的。”这人怎么每次见自己都饿着肚子。
“谢谢。”易苟待道了谢坐在凳子上,从桌子的几个盘子里挑了一些不甜的东西往嘴里塞,吃了几口之后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勾起嘴角的对轻之说道:“这些人,大多是图个新鲜,看上的就想娶回家做媳妇,过段时间喜新厌旧了又会娶新的媳妇回家,这玩意儿是个无底洞,下面的人来估计也是想先瞧瞧你长的什么模样,要是你长成一副肥头猪耳的样子那人肯定对你没兴趣,要是你长得还说的过去,那你就危险了,有钱有权的人从来都是食物链顶端的人,不过法子倒也不是没有。”易苟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吃的噎着了。
轻之的觑着她问:“什么法子?”
“嫁人啊!他虽然能娶很多媳妇,但是你只能嫁一次人,有夫之妇,这样就不会有人惦记着你了,当然特殊情况除外。”易苟待吃了七分饱便不吃了,虽然之前饿了很久,但也不能多吃,尤其是晚上,对身体不好。
轻之挑眉,“哦?那你觉得我应该嫁与何人?”
易苟待手指灵活的敲打着桌面,节奏感很强,眼睛往上挑,倒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敲击桌面的声音持续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嫁人嘛,如果有喜欢的人两人在一起是最好不过,如果没有喜欢的人那就找个喜欢你对你一心一意好的人,门当户对的没什么讲究,倒是那人一定要对你好,不能听了爹娘一句话就丢下你不管的,这样的人不能要,不靠谱。没多少人能找到一生所爱并且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后面一个。”易苟待讲到这里不经笑了起来,“在我们那里有很多人都是妻管严,十分的害怕媳妇,媳妇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的那种。”
易苟待的一大段话轻之明白大致的意思,后面有些词她没听过,不过最后一句话她倒是听明白了,在她们那里男人是十分听媳妇话的。
易苟待又喝了一杯水,“谢谢你的吃的。”站起身来又倚靠在了那根柱子上,很是惬意潇洒。
轻之看了几眼易苟待,她还从未见过能说出这些话的女子,看着她十分随意的模样,可能是白日里**活太累了,这会靠在柱子上眼睛半眯着,身旁的栏杆很矮,看着真的会让人有一种她一睡着就会掉下去的感觉。
“嫁人吗?”轻之呓语。
楼下被冷落的公子坐了许久终于坐不住了,将扇子丢给身旁的壮汉,一手拍在了桌面上,怒吼道:“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就砸了你们这儿!”旁边的六个大汉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的模样。
在二楼听到这人嚣张话的轻之终于起身往楼下走去,易苟待随着主人下去。
“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呢,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海涵。”轻之的出现让在场的男性全部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厅里一下子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跟在轻之身后的易苟待嫌弃的扫视一圈。
男子又从仆人手中接过扇子,一把闪开,风度翩翩的走来,面上带喜的靠近轻之,“听闻轻之姑娘貌若天仙,不知今日徐某人能否有幸一睹姑娘真容。”男子的眼睛就跟扫描仪一样将轻之的全身都扫了一遍。易苟待十分瞧不起的嘴里嘀咕着:“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