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苟待眼珠子提溜的转了一圈就明白了,她才20岁好吗?20岁在中国父母的眼里处对象算的上早恋的好吗?不过这不代表她不懂,身为被大家称赞为天才的易苟待,任何对于她来说的事情都是要同有经验的人打听一番的,大学里的那些同学们都比她稍大几岁,有些经验丰富的老手经常会同她讲这些事情,起初她是拒绝的,但是一个染缸里的布还怕不着色吗?渐渐的易苟待的耳边再出现这样的话的时候已经变得麻木毫无感觉了,虽说纸上谈兵,但也能说出个头头是道。
易苟待在徐矮子轻蔑的眼神中扬着头颅不变眼睛十分晦涩的瞧了瞧他的下面,然后啧啧两声的摇摇头。
徐烨烁这下可被气得不轻,作为男人的尊严,他被彻彻底底的鄙视了,脸上发红,就差鼻子里冒出白烟了,抖了几下手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
在古代,只有登徒浪子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些提不上门面的事情都是关上门躲在小黑屋里独自品味的事情,这会被徐烨烁和易苟待这么搬上台面上来讲,男子垂着脑袋左右晃荡,女子多红着脸举步离开此地,就连一向十分镇定的轻之也不由得变了变脸色,易苟待方才的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先不说她是个女子,就算是个男子,这般做法也着实是……
她怎么就一时看走了眼,让这么一个人假扮她的相公,从易苟待从容的对待此事来看,她定是对闭门不谈的事情多有了解。
徐烨烁不好发作,今日出来带的家丁不多,这会又是在人家的地盘,这人如此挑衅自己怕是留有后招,等着自己钻进去,他才不会上当呢!大不了今日这账就记在这里了,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找不到机会除掉此人。
易苟待再天才也不会读懂人心,不知道徐矮子这会正在自己脑补出一部好莱坞大剧一般的情景,以为是她的气场太强,将对方吓跑了,目送徐公子走出独孤院的大门易苟待转过身来笑嘻嘻的准备问轻之她表现的不错吧,谁知身边的人一下子全都散开了,躲什么脏东西一样的逃窜开,连沐琴也用忐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走了。
追上三楼,易苟待堵住轻之的去路问道:“你怎么了?他们都怎么了?”
轻之略带深意的看着易苟待,提着一边的嘴角不说话,绕了一个圈子往厢房走去。
易苟待一路跟着轻之走进房内,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递过去,轻之突然不理她恐怕是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细细的在脑子里回想,她就和那个徐矮子说了一句话。
轻之允了一口易苟待端过来的茶,问了一个易苟待直发蒙的问题。
“你可曾嫁人?”易苟待比她还长几岁。
易苟待摇头,二十岁还领不到结婚证,即使你有十块钱也不行。
轻之眼睛瞥向窗户的方向,又是一天过去了,夜似浓墨,星辰月光具消失不见,明日恐是会下雨。
屋子里变得寂静无声,易苟待坐在一旁把无聊赖,她在来之前又吃了易小待两个馒头,这会肚子里很有货,吃喝不用愁的生活失了许多的趣味。
易苟待自觉的睡在了塌上,独孤院的客人这会早已离去,剩下的都是些常客老油条在二楼姑娘们的房内,再过一会就是独孤院夜里的合奏,双腿悬挂在塌外的易苟待闭上眼睛想着明天要去卢伯的铁匠铺,她那块铁刀片还未打完。
“可是睡了?”轻之的声音透过屏风幽幽的传入易苟待这边。
“要睡了。”易苟待不给面子的直接说道。
“这几日就不要出去了,张罗成亲的细碎。”轻之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须进行下去,不管易苟待是如何知晓男女之事的,她要的不过是对外的一个身份,有夫之妇罢了,至于易苟待不多做理会。
“哦。”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娶了轻之能让她和易小待日子好过些的话,倒也无妨。
第18章 前夕
仅仅一夜的时间,长安街上散播着一个传闻,独孤院的头牌露出了真面目,相貌惊为天人,而此次她这般做的原因是要嫁人,嫁给一个无名小卒,甚至在些许日子以前还未有人见过此人,听闻是铁匠铺的新来的伙计,长相颇为俊秀,不过两人突然成亲的缘由倒是谁也说不出来。
独孤院这种地方多数人虽不齿提及,不过一旦发生什么大事倒是会引起轰动,今日的集市上喝茶的小摊上多了不少八卦的人,要一壶茶水能唠上半天,甚至连唐玄宗迁回长安的消息一时之间也犹如隔年黄历,被人抛到了脑后。
轻之年芳十八,易苟待二十,郎才女貌,若不是轻之是独孤院的女子,这在长安城里必定会是一番郎才女貌的佳话,现下众人嘴里说出的话多是在描述轻之是多么不堪。
独孤院内今日难得的闭门大堂还这般热闹,易苟待站在轻之身旁,两人被院里的人围的满满当当。
轻之今日同样没有戴那遮挡的面纱,嘴角一丝高兴的弧度也未曾出现,冷淡的同站着的人说道:“明日我和易苟待大婚,今晚独孤院不开门,好好准备一下,最好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
大家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很是好奇,堪堪见着几面居然能拿下轻主,可是看明日就要成亲的轻主看上去脸色怎么不太好,一点喜气都没有,众人心里好奇,倒也没有傻的开口去问。
长安城的一栋华丽高贵的府苑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