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烛好心想要扶他一把,结果被青诃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不要碰!!!”他的小徒弟严肃道,“大佬不是谁都可以摸的!!”后果很严重!
“......”
易连禾已经靠着楼梯扶手稳住了重心,低声道了句:“谢谢。”也不知道是在对人还是对扶手说话。
顾南烛:“......”这都什么人啊这是。
走到临时休息室,顾南烛拦下也是一脸着急着往里探头的青诃,使眼色让他不要去多打扰。
后者立刻意会,乖乖地靠墙站好,为自家大佬捏了把汗。
易连禾深呼吸,勉强镇定地独自推门进去。
“卧......槽?易连禾?!”
谌述正准备出去。站在门口刚伸出手,门把手就自己转了下向内开了。
他被迫往后退了一步,正想着谁这么冒冒失失的连门都不敲,映入眼帘的却是多日不见的一张脸。
......他是被灯管闪瞎了吗?这人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易连禾呼吸艰难,原本就是硬撑着。看到他的瞬间心头一松,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谌述又连忙往前一大步接住他。
他脸颊滚烫,贴在肩膀仿佛贴了张暖宝宝。
谌述抬腿踢了一脚门框。砰地一声,门被关上,站在走廊里说悄悄话的师徒俩面面相觑。
青诃:“我好像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耶。”
顾南烛:“知道你在暗示我了。乖,我们不急,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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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只有一张窄窄的单人床,用一张白布床帘隔开。谌述手忙脚乱地掀开帘子,把人扶到床上。
易连禾靠墙坐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脑门上汗聚成小股地往下流。
谌述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急又气,“你在这等着我去叫医生!”
“......不用。”易连禾拉住他的衣角,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我带了药来。”
他知道自己一出门就会病发,索性随身带着药。只是手抖得厉害。谌述倒了水喂他把药服下,没过多久,情况就明显地好转起来。
起效快,副作用也大。易连禾脑袋晕晕乎乎的,视线也不大清楚。
可他靠在墙上看着谌述,居然还笑得出来。
“还笑??你他妈是不是傻?!跑出来干什么?找死吗?!”
谌述伤在小臂上。为了包扎伤口,把袖子lu 得很高。此时脸色y-in沉,看起来像是要动手打人一样。
“你知不知道外面路上有多少车多少人?从家里到医院要过多少个红绿灯?就这么跑过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跟你姐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