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话说当时,我进了寝室,见一寸头男翘着二郎腿坐在寝室公用的桌子上,斜睨着我。我原来放行李箱的床铺上放了一堆东西。
我一指那床铺说:“那谁的东西?”
寸头男说:“我的啊。”
“谁把我行李箱扔下去的?”
“行李箱是刚才维熙收拾窗台时不小心弄掉的。对了跟你说一声,你那个床铺是我的,我在你之前就占上了,以后就是我睡的地儿。”
我要怒了:“我来的时候寝室一个人没有,床铺上也没有东西,你使什么占的你!”
寸头男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走到床铺前,原地一跳,来了个旱地拔葱,右手抓住床架子的铁管,左手在床铺上乱摸,脚就那么悬空着,离地一两尺。铁床不堪重负地晃了晃,发挥革命英雄的精神,坚持住没有倒。
我寻思着若是第一天入学就损坏公物,学校舍务处能有啥处分。床经他这么一掰,以后住着多危险啊,再说靠门边的床,冬天住着也冷。于是有点不想住那个床铺了。
这寸头男抓着床架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