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球一点点沉进水里,溶化开来。
那河离他们很近,实际上却很远,覃政没找到特别合心意的地方,但在这里也只能勉强,他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周围有两个水坑,一大一小。
他跪在水坑旁,弯下腰去舀水喝。
病狼傻乎乎的站在他身后,他看见水面上它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是毫无感情冰冰凉的,只有一瞬,它立刻低下头去迫不及待地喝起水来。
喝完水覃政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在睡觉前他拿出了衣服盖在身上,把那几根小鹿的骨头放在一旁。那几根骨头已经非常干净,连点儿粉红的肉末都找不到,几乎让人瞧不出来它在三个钟头前还是个活物。
他死了以后,杨砚死了以后,它死了以后都会变成一堆骨头,肉会腐烂灵魂会去投胎,作为活着的见证人只是一堆骨头。覃政摸着骨头想,要是把它吃的一根都不剩,那怎么证明它活过呢?
如果不能被证明活过,它努力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能被证明的有千千万,但那么多生物都努力的活着。拼命、拼命、拼命地让双脚踏地,让脊梁笔直,可这不是无用功吗?历史的潮流会把它们吞去不留一点碎渣,不会再有任何人记得他们,他们辛苦维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