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看,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和尚颤声应道:“安生?!”
室内顿时静悄悄的,无人回答。
“要不……我们出去找一找?”有和尚举手建议道,“万一安生师兄只是提前去大堂了呢?”
“说得对,万不可轻易乱了方寸。”长生定了定神,“如今已是早课的时间,若大堂见不到安生,我就和几个人寻找一番就是了。”
众人听罢,皆平下心来,继续各做各的,然后纷纷离开室内。
而与这边气氛不同的另一边小竹屋内,叶琏正悲愤地与自己的亵裤做斗争。
叶琏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身子这么娇弱不堪,昨日仅仅是打了那么几下重板子,还拜托沈清帮忙擦了药,但这伤处依旧不怎么见好,肿得厉害。
扭头看向窗边端坐的沈清,叶琏怨气更深了。这厮不来帮他也就罢了,居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中的医书也被拿倒,真当他叶琏看不出他是在“看戏”么?
被叶琏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沈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舒服,反而脸上的笑容愈加温和,放佛只是无辜的翩翩公子一般。
“真不来帮忙?”叶琏眯眼。
“不,”沈清轻笑,将手中医书放在膝上,“腿正受伤着,过不去。”
叶琏顿时心塞至极,说什么无法动弹,实际上是想看我怎么出丑吧魂淡!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一激动,叶琏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捂脸泣声,指责着对面端坐的负心汉。
咦,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沈清似是无奈,回道:“当真是腿脚不便,春潮已去,炎热便接着到来,腿上擦了药,不便行走。”
叶琏听完,这才轻哼一声就此作罢,扭着头以一种艰难的姿势继续与自己的亵裤做斗争。
这种事情在平常的确是轻而易举,不过现今臀。部受伤,要在既不触伤口,又不能让布料将药刮去的情况下穿上,确实有一番艰难。
待叶琏勉强将亵裤穿上时,沈清看得也就差不多了,嘴角微勾,翻开放置腿。上的医书。当叶琏下床时,沈清已经是做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了。
叶琏一瘸一拐地走至门边透透气,若无视这闷热,今日倒不失为一个好天气。
只可惜,这刚下完雨的天气实在令人闷的慌,就像是某样无形的重物压在胸口,呼吸不顺,心中难安。
山间。
“安生师兄!”
“安生!”
“安生师兄!”
山间传出的呼唤声此起彼伏,穿着统一青衫的和尚们焦急地唤着失踪者的名字,希望寻求到对方。
但如何呼唤都是徒然,没有任何人应答,也没有那人的踪影。
长生见许久无人应答,只好挥手让身后几乎将嗓子喊哑的和尚们停下。山间虽有些许清凉,但更多的是闷热感,比寺里面没太大区别。
几个时辰前,长生才将众和尚们安慰好,来到大堂让大家准备开始今日的早课,自己则带着几个和尚四处寻找。却不想寻遍整个寺庙都未见到安生的身影,寻人的和尚们都都有些恐慌,长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问了一遍昨晚安生说的话,又根据这句话去茅房那边寻了一遍,依旧不见安生的踪影。
那时长生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特地又去向方丈请示一番,才多带了几个和尚浩浩荡荡地来到山林间多加寻找。
依旧是无效。
身后高个子的和尚似乎很是不耐烦,不停地询问道:“安生师兄到底是走哪里去了,不过是一夜而已,却人影都不见了。莫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我们寺庙里有佛祖保佑,怎么会有脏东西进来?”另一个身材矮小的和尚反驳道,但很显然,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有个皮肤较黑的和尚嗤笑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他做了亏心事,就该受到惩罚。说不定是佛祖特地放进去的呢?”
“怎么可能。我佛慈悲,又怎会做出杀生之事?”另一个瘦小的和尚明显不服,“你就别瞎说了。”
长生听闻这些,长叹一声,在争执发生之间出言打断道:“罢了,你们都别猜测了。都回去罢,通知方丈这件事就行了。”
“那安生师兄呢?”那个瘦弱的和尚奇怪问道。
“安生的事情,我去做就行了。你们还是快去早课吧,山间估计也是找不到他的。”长生走到众和尚之前,先一步向云起寺的方向走去,轻叹一声。
后面的和尚们皆面面相觑,不懂长生究竟去哪里寻找答案,但也乖乖跟在后面。
竹屋。
湛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似渗入清水中的黑墨一般缓缓布满了天空,叶琏清闲之下竟在草丛中拾到一只浑身脏透的小猫。
小猫看上去已经饿了很久,当叶琏将它放在掌心之时,脏兮兮的小猫睁开眼睛,微弱地mī_mī叫唤起来。
叶琏一兴起,也顾不得小猫身上的爬虫了,从一旁拔来一根草根就逗了起来。可惜小猫实在没心情与叶琏玩闹,小爪子抓了抓草根便收了回来,半眯着眼可怜兮兮地叫着。
捶了捶自己蹲久了便变得麻木的膝盖,叶琏撑着树干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竹屋内走,打算拿些吃食出来。
“累了?”见叶琏又返回竹屋,沈清放下手中的医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叶琏有些小高兴,转身翻起柜子:“回来拿点东西……沈清,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