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年,宝器行就挤倒了什么张记宝斋、王家玉肆,成了晋安街上一霸王。
你有靠山?你不服气?你夜来盗店?你日里踢馆?你以为掌柜二十年摸爬滚打是白练的啊!打得你满地找牙,哭着找妈!
掌柜在知情的人眼里成了一篇奋斗史,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成鬼成妖!
人怕出名猪怕壮,就在去年冬天掌柜拨拉算盘珠子准备请个小厮的时候,宝器行忽然来了个精气神儿倍儿足的老爷子,一句多余的话不说就让掌柜认祖归宗,老头子个儿才打起掌柜胸膛,皱巴巴的老脸上愣是没教人看出和掌柜一丝一毫的相像。
掌柜那脾气定是不干啊,他摸爬滚打要饭的时候怎么没来人来喊他认祖归宗?!
可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老头子,天天来纠缠!打得名义还正规,丠掌柜金凤楼喝茶?丠掌柜成鲍轩吃菜?丠姻准东瑞照生堂看戏?
伸手不打笑脸人,吃人嘴软,宝器行的大门开得敞亮,谁敢说掌柜爱贪小便宜!
老头子再来时,掌柜出了一个难题,认祖归宗可以,本掌柜有条件。
掌柜没什么特别钟情的,林林总总奔波了小半辈子为的就是一个钱字,但是黄金白银那样具体硌手的他又不稀罕,他有一件找了二十二个年头从没弄到手的东西,他娘死的时候咳血带泪说那东西在他亲爹手上,价值连城,儿啊,你一定要弄来。
谁晓得掌柜刚说完,老头子往脖子里一摸,翻出来那块晶莹剔透快把掌柜的魂儿都勾出来的血玉,老泪纵横地瞅着掌柜:“娃啊...怎么不早说,本就该是你的。”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要别的!
掌柜栽了,输了任罚,喊了声爹,走了个过场。
然后老爹开始对他进行认祖归宗的第二步,思想改造——从几百年的祖宗大业开始说起裹脚布一样臭长的家族奋斗史,说罢老头子抿了抿茶:“爹老了,下面该看你的了。”。
掌柜听完心里的小算盘一划拉,笑了笑:“干这个可以,我有条件。”
掌柜他爹也逗,一眼看穿了掌柜那点小心思,你要宝贝?没问题!你帮爹一回,爹寻一样儿给你,如何?
掌柜被人掐住了命门,欢欢喜喜地成交!
自从老爷子接去了寻宝大业,掌柜除了当做报酬帮他爹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渐渐地就仙儿了起来,养得白白嫩嫩的鲜藕片一样,镇日在二楼闲得晒太阳,慢慢儿地朝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境界攀升,可是对“玲珑”“稀珍”“世上难寻”这样的字眼还是放不开,一钻进耳朵,他就浑身痒起来,非得把东西搞到手才能止住。
你不能怪他,因为你们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那个孩子被人卡着脖子骑在胯/下,骚气满头,上面的人一边吐唾沫一边大笑:你小子这狗样儿,想看老子的传家宝?来看啊!仰起头看啊!
掌柜搞不到想要的东西时,就像被人骑在头上,他受不了那股子骚气。
观察了几个月,老爷子恨恨地吃不香睡不着,朽木不可雕,竖子太贪财!终于在三个月前想出个绝招,用失传已久的锋牙客打造的宝剑当做诱饵,将掌柜赶鸭子上架,骗到大西北!
掌柜贪,却不傻,人是个有想法儿的人,这不,他在马上晕晕乎乎,还惦记着一件与训练无关的事,参加训练的学士要抵达钦原界东边三百里远的铁沽垃大漠,老一辈的人说大漠里有个钦原界,那条无人敢跨越的界限日日夜夜横亘在那里,隔绝开人类的乐土和诡异的无人区,那里头到底有什么呢?
司昂的美梦里没用的掌柜被奉将军骂得狗血淋头,直接取消参训资格,这孩子睡得香甜,直到一阵鸡鸣和马儿得儿得儿的踏蹄声将他唤醒,瞥见地上一行小字。
——丠某先行一步,下处驿站再聚。
司昂揉了揉眼睛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咕哝道:“先飞的都是笨鸟.......”
正在皱着眉念叨钦原界西北到底有什么呢的掌柜鼻子一痒阿鹊一声,飞出个喷嚏。
红日渐渐升起,朝霞像仙子拖出的巨幅红纱,挂在山头水上,司昂没了掌柜那个拖油瓶,凭着在现代马场里练出的一身好骑术,迎风驰骋,一鼓作气冲到队伍前方。庞彻诧异地看着这小子,司昂棺材板一样的脸忽然笑了一下,庞彻哪里能让这厮小瞧,扬起鞭子便赶超了上去,前头的众位少年也起了兴致,一股脑下饺子般都往前冲。
一队人马快速行进大半日,开始进入密林地带,在队伍后翼的奉以轻声对旁边的人道:“马上要抵达埋伏区,都可安排妥当?”
副手孟阔低声笑道:“将军放心,杀手卯时就已在山头待命,这帮小子警觉性太低,该好好收拾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觉得有出入的亲注意啦,前两章小修过。掌柜本俗气。
☆、天神下凡
红日渐渐升起,朝霞像仙子拖出的巨幅红纱,挂在山头水上,司昂没了掌柜那个拖油瓶,凭着在现代马场里练出的一身好骑术,迎风驰骋,一鼓作气冲到队伍前方。庞彻诧异地看着这小子,司昂棺材板一样的脸忽然笑了一下,庞彻哪里能让这厮小瞧,扬起鞭子便赶超了上去,前头的众位少年也起了兴致,一股脑下饺子般都往前冲。
一队人马快速行进大半日,开始进入密林地带,在队伍后翼的奉以轻声对旁边的人道:“马上要抵达埋伏区,都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