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停滞不前。
步莨离开百花殿时,澧兰给了她一盆依兰,说道:“依兰香味可舒缓心境,更能促进夫妻情。事,主要利于你合欢时放松心情,多少有助怀孕。将它放在卧房窗口处即可。”
步莨笑着接过:“莫非有催情功效?”
澧兰掩唇暧昧一笑:“催情确有,但不是主要目的,帝君对你这般宠爱,哪还需什么催。情。药呢?”
这话听得步莨面颊羞红,却是一语中的。
不催情时,他都已如饿狼猛虎,倘若再催一催,受苦的铁定还是她。帝君哪一次不是一脸餍足,满面容光焕发的模样。最后趴在床上,虚软无力的只能是她。
***
将要抵达天虞山,獬豸敏锐地嗅到一丝异样。它双目视力极佳,可观测几公里外的事状。
獬豸聚睛朝天虞山方向一探,倏而瞪大眼,惊道:“帝君正在天虞山上与人斗法!”
“什么?”步莨心下一紧,顾不得细思,催道:“火速赶回去!”
獬豸踏云,卯足力飞驰而去。
方靠近天虞山,便感受到刺骨寒意,冷风袭面,似锋利刀刃迎面而来。
步莨目肃眉凝,这是帝君在施阵法,如此大范围的阵法……究竟是谁闯入?
她心生担忧,忙从獬豸身上跳下,独自腾雾疾速飞去。
越朝山里飞去,气温下降越快。直见到四周凝结了冰霜,白雾笼罩在天虞山半空。
那雾中隐约可见两道身影,她直冲去。将临近,看清来人,步莨谔了一瞬。
她飞来动静大,卷荡风声,引得两人转身望去。
帝君见到她,寒面未敛,简短叮嘱道:“回殿内去。”此时他顾及不了步莨,怕她卷入两人斗法而受伤,只得赶紧将她支开。
另一人青衣素雅,桃花眼微微上扬,十足熟络的口吻:“阿莨回来了。”
正是翊圣真君。
步莨即刻幻出紫藤鞭,警惕盯着他:“真君来天虞山做甚!”
獬豸恰赶到,站在步莨身旁,四掌生火,俨然是备战状态。
翊圣真君眉眼带着夷愉自若的笑:“主要是来看看阿莨,对那日在天庭的不妥当言语表达歉意。其次呢……”
他略微一顿,望向帝君:“诚挚地来同帝君求一样物什。”
帝君漠然相对,眼中冷色骤如寒霜。岂不知他要的是什么——盘古斧!
直言拒绝道:“真君此趟恐是白来了,你要的,本君给不了,请回吧。此外,天虞山并不欢迎真君,往后还请真君绕道走。”
“帝君还真是不留情面啊。”翊圣真君神色不变:“既然帝君不欢迎我,那我自然不好强行忤了帝君的心情。可我应当能来看望阿莨吧?毕竟我同她之间,即便不能再是夫妻,也可做朋友。”
步莨甩鞭,刺喇声划破空中,愤然道:“谁同你夫妻?谁又同你朋友!既然你今日特意过来,那日在天庭未说的话,我便同你说个清楚明白!”
“若是当初在人界,你没有欺骗我,在法场烧毁白翎的尸身,害得穆向南自焚,兴许我会感激你对雁清寨做的一切,做一场朋友。从我取走你记忆开始,无论是沈霄,还是如今的翊圣真君,我同你之间既没有朋友情谊,也不存在任何情份。明知你我在人界成婚是因权宜之计,更是你设计骗我嫁给你的借口,却在众仙面前说出令人误解的话!天虞山代表帝君和我,帝君不欢迎你,我也绝不欢迎你!真君若知情理,就请离开吧!”
翊圣真君沉默睇看她,眼里瞬间没了笑意,犹如亮烛一刹熄灭,黯淡晦涩。
忽而,又恢复平静面容,可那笑不再掠过眉梢,眼里更像透着几分薄凉,他道:“既然如此,我就无需再顾虑太多,是吧?”
这话的语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像是问步莨,又像在问自己。
最后两字他含在了唇边,嗫嚅着的,他其实在尽力说服自己。因顾忌到步莨,他本只同帝君交涉。此刻她那一番情断义绝般的言论,倒是如他所愿浇熄了他心底仅剩的一分期盼。
他该对盘古斧势在必得,又何必顾虑这份毫无回应的感情。不是他的,终究也不能成为任何阻碍。
帝君听出了话外音,之前翊圣真君只是一味地防御,想必是要撑到步莨回来。此时,该要开始动手了。他来的真实目的只有一个——夺取盘古斧。
帝君眼底凛冽似冰,四周寒风倏然刮起。空中白雾渐渐散去,寒意更盛,好似有千万细小不可见的冰锥透过毛孔扎入肌肤。
“獬豸!带阿莨回殿去!”帝君沉声命令。
阵法即将开启,獬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