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顾奇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枕在宽阔的胸膛上,朦胧中一抬眼就看到陈墨一张俊脸冲他微笑,脑中有一丝空白。
“早安,亲爱的……”
原本顾奇也想微笑着回一个招呼,可身上的疼让昨夜的一切突然蹦回意识,好心情直接暴跌为负:“混蛋,去死吧你!”
“嘭!”沉闷的物体落地的响声……
陈墨手臂撑起身体伏在床边,看顾奇怒火中烧的样子微微有些心虚,但又忍不住的关心:“小奇,肚子疼不疼?”
“陈墨!”顾奇真的怒了,顺手抄起枕头就砸过去,“你给我滚出去!”
陈墨看顾奇要下床,自动忽略掉那些气话,赶紧起身过去扶:“小奇,小心些……”
“妈的,给老子闪开!”顾奇一挥胳膊不让陈墨碰他,老子又不是女人还用得着你扶,可没想到刚想起身脚下一软就向前跌去,“啊……”
亏得陈墨眼疾手快的一手捞起顾奇,揽在自己怀里:“说了小心些。”
“靠……”顾奇一阵气短,想推开陈墨,可浑身上下肌肉的酸疼和身后xiǎo_xué难以启齿的肿涨让他脱力,郁闷的瞪了眼陈墨,“扶我去浴室。”
陈墨一听立即眉开眼笑,胳膊托着顾奇的腰往浴室走:“来,慢一些。”
顾奇到了浴室门口扶着浴室的门,放开陈墨,面无表情的将也要进去的陈墨推出去,“砰!”一声重重关上门。切,他就是要过河拆桥,怎样?
“小奇,小奇开门。”陈墨转了转把手知道顾奇是把门锁上了,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连忙敲门,“宝贝儿乖,让我进去,你自己弄会受伤的。”
“妈的……”顾奇手扶着酸疼的腰,放了水坐到浴缸沿上,以前跟别人打架进了医院好像都没这么难受过,陈墨这个混蛋……
“咚!咚!咚!”
陈墨依旧坚持不懈的敲着,虽然隔着门顾奇还是能听到陈墨声音里的焦急:“乖,听话了,我来帮你洗澡,弄伤了自己会很疼的。”
“滚!”顾奇受不了的大声吼道,“否则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杀了我吧。”陈墨见风使陀,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全是讨好,“可是杀我之前也得替宝贝清理好啊……”
浴室里的顾奇脸一红,懒得理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陈墨听顾奇不说话,又赶紧说:“小奇,开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
“宝贝开开门,要打要骂随便你!”
“……”
“老婆,我错了,原谅老公好不好……”
“……”
“小奇,我陈墨发誓,以后宝贝儿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说做几次我就做几次,都听你的好不好……”
“……”
浴室里的顾奇早被陈墨的话弄的面红耳赤,这混蛋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不过被陈墨这一哄顾奇也就没那么气了,而且后面肿的难受,他自己也确实不敢碰,万一真受伤了……
“亲爱的……”
陈墨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顾奇那一张还没消气的脸,陈墨眼疾手快直接窜进去将顾奇抱起来,朝着顾奇嘴巴狠狠印了一下:“总算开门了,担心死我了。”
“隐风,你说老大跟陈哥怎么还不下来。”
依旧是恶狼,依旧是小笼包,依旧是早饭,但恶狼身旁的人已经变成了石凉。
自从隐风和陈墨加入汉唐之后,苏白歌最庆幸的事情,就是终于可以把自己餐桌上的位置让给隐风,这样,他就可以不会时不时的被呛到……
“呃?我不太清楚。”石凉手里筷子一顿,谦和的冲恶狼笑笑。他虽然从四年前就隶属于汉唐,但每次交涉都是跟顾奇或者信使,对于鬼娘和恶狼他不是很熟识,但没想到让外界闻风丧胆的两个人居然,一个这么居家,一个这么……八卦!
恶狼看石凉一笑就愣住了,手里筷子一松小笼包就滚到地上,不过恶狼此时也顾不得他最爱的美食了,看着石凉简直就是双眼发直。他不知道一直潜入金门做卧底的隐风竟是如此的谦谦君子,恶狼哪里见过这样的男子,老大和信使永远是两张面瘫脸,鬼娘是个女人,手下又都是对他唯唯诺诺的样子,陈墨,虽说还算随和但那温柔的表情永远都是冲着老大。只有隐风,居然会对他笑的这么和煦自然。
“恶狼大哥,你的……”石凉看着恶狼还维持着夹包子的姿势,但筷子上已经空空如也,好心的提醒。
“啊?哦哦哦……没关系没关系……”
恶狼直接放下筷子,给石凉盛了一大碗汤,推倒石凉面前:“来隐风啊,喝汤,不要太拘谨啊,大家都是为汉唐效力的,都是一家人。”
“谢恶狼大哥抬爱。”石凉点头,心里觉得这恶狼虽说左手狠辣,但还是很热心肠的大哥,还不错。
“这有什么好谢的!”恶狼拍拍胸脯,“以后在汉唐有什么需要的,都来找我,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恶狼仔细观察着石凉的眉眼,心里不禁赞叹石凉柔和又正挺的五官,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这样的人在古代都是夫子那类的吧,就是拿着书在私塾里走来走去……
“隐风。”苏白歌终于受不了恶狼那赤裸裸的眼神,即使他对隐风没有什么感觉,但看着一个彪壮的大汉做出迷恋的表情还是很影响胃口的,“吃晚饭跟我来一下,有些工作要交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