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廉虽不知他裴家发生何事,但见裴云惜如此焦灼,怕确有大事,“放你出城自然无妨,不过你的身体……”
“在下撑得住,贺大哥。”裴云惜诚恳地望着他。
贺廉心头一动,被他鹿子般无辜的目光击中了,“……那行。”
裴云惜老老实实喝下了那碗味涩之极的绿茶,这茶叶怕是最低等的粗茶,思至此,他环顾了一遭贺廉的住所,确实寒酸简陋,屋中不过一床一桌一柜两凳。
贺廉自然瞧出他的悄然四顾,这躲不过他的眼,“我是从京城逃难而来,不过数月,有幸谋得城中巡逻一职,便当糊口之用。”
逃难?
“贺大哥,你为何逃难?不会是……”裴云惜不小心往坏处想了过去,但见他一脸刚正之气,不像是大恶之徒。
贺廉知他胡思乱想,道:“我是被主人家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