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拉时,是当地早晨8点多。睡了一夜的樊夏出了机场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周以冬捏捏他的脖子按摩,问:“在飞机上睡觉太累了,我们先回家睡一觉,下午再出去玩?”
樊夏对他们的第二个家充满期待,说:“好,我们先回家。”
周以冬的邻居是个和善的中年大叔,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邻居大叔正和他的小儿子给草坪喷水,遥遥瞧见周以冬,小孩儿怪叫一声,丢下手里的水管就跑了过去。
“c!”小孩儿像条小狼狗似的狂奔而来,边跑边张开两只小短胳膊。
樊夏停了脚,看周以冬放下旅行箱小跑着过去,然后弯下腰,张开手臂抱住扑过来的小孩儿,说:“ben!你长大了很多!”
周以冬的手托在ben的腋下,把他举到半空转了两圈,说:“还胖了很多,哈哈哈!”
ben一点都不害怕掉下去,高兴的叫了会儿,然后拧着眉毛捶打周以冬的后背。
樊夏想,周以冬和邻居的关系一定很亲近,才会让人家放心他去玩儿孩子。
两个人和友好的邻居大叔打了招呼,之后就回了他们的房子。
房子有些年头了,被主人用很多小物件填满,看起来有些陈旧,却处处都透着温馨的味道。
这些味道对周以冬来说是回忆,对樊夏来说却很陌生,他站在门口,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下脚。
周以冬突然从后抱住他,说:“这里就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我带你看看。”
上次樊夏来澳洲的时候,他就想带樊夏回来。虽然中间发生了不算美妙的事,可如今也算愿望成真了。
俩人在楼下转了一大圈,之后周以冬抱着樊夏去到二楼,把每间房子都看了遍,最后上到阁楼去。
周以冬打开阁楼的门,说:“小时候我经常会来这里,还把好玩的东西藏在里面,以为这样就不会知道。我以为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可是知道我都藏了什么,又放在哪个角落。她还会把小东西们擦擦,好让我拿出来的时候是干净的。”
樊夏:“你也会有这么淘的时候?”
周以冬拉着他的手走进去,说:“我小的时候很听话,不然现在怎么会这么听你的。”
樊夏忍不住笑。
听话的周以冬走到一个古旧的柜子那,拉开抽屉拿出个小方盒打开,说:“这是我上学的时候藏起来的东西,有铅笔、口香糖纸、小水枪,还有鞋带。”
樊夏哭笑不得的问:“你收藏鞋带干什么?”
周以冬:“鬼知道我怎么想的,哈哈!”
樊夏:“哈哈!”
周以冬放下盒子,打开第二个抽屉,说:“还有更奇怪的,当时我喜欢上了围裙,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把它放好位置,才被围裙下了诅咒不能做饭……”
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樊夏的脸色也变得古怪。
围裙被团成一团堆在边角,旁边还有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抽屉里的大部分空间都被正中间放着两个娃娃占据了。
娃娃做得很q,眉开眼笑的一男一女手拉着手,长头发那个穿着精致的白色长裙,头顶还有像是头纱的装饰。
让俩人觉得尴尬的是男娃娃,它本来穿着的黑色小礼服做得十分逼真,扣子都是活的,就因为这个,它的衣服才能被扒。扒衣服的人还很有良心,把衣服脱到袖子那,裤子拉到膝盖底下,只露出肉色的胸口和大腿,以及光秃秃的三角区,没让娃娃全luo出镜。
周以冬:“……”
樊夏:“……”
这么露着,还不如全脱。
周以冬哗啦一声关上抽屉,解释着说:“这个本来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被脱了裤子……”
樊夏:“……喔。”
周以冬摆着手,说:“以前ben经常来这里玩,这个应该是他干的。我没有对着娃娃意淫的癖好,真的真的。”
樊夏捂着眼睛说瞎话:“信你信你。”
周以冬:“……”
樊夏憋不住了,放下手坐到地上,噗嗤噗嗤的闷笑。
周以冬跪在他旁边,扳过他的肩膀,说:“我只意淫过你,想过和你接吻和做.爱的画面,从来没想过和其他人,也没有想过和娃娃。”
一个人满脸认真的说意淫过你,你是什么感觉?
反正花老板是醉得不行。
后来,周以冬的意淫成了现实。
在换好床单的卧室里,两个人洗了澡准备睡一觉,没想到早晨的太阳这么好,扑进房间里的光暧昧又温情,樊夏就没忍住,挠挠摸摸的叫醒周小冬,然后来了吵吵闹闹的一发。
周以冬站在地上,樊夏躺在床上,小腿搭在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每动一下,老旧的床就会吱呀一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到中午,两个筋疲力尽的人才睡过去,直到暮色四合才醒。
醒来的樊夏一点都不想动,他们昨天做了,后遗症没好利索又冲动了,现在他只想静静。
说是回家看看,没想到就真的出不了家门了。
邻居来敲门,想让周以冬和樊夏过去吃饭,周以冬自己下楼拒绝后,ben不太高兴的跑走了。
“你这么久没回来,他们一定很想你,不如让他们过来吃饭,我下厨做两个菜。你先去和人说一声,然后回来,我们出去买菜。”樊夏拉开给自己揉腰的大手,说:“我先去洗把脸换衣服。”
周以冬怕他累,翻个身下了床,说:“我做我做,你不用起来。”
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