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却把我一个人留到那里!你和我妈一起把我关起来!你怎么这么狠心哪?”
他悲伤而愤怒的脸像一个烧得火红的铁戳一般烙在我的心上,发出皮肉受到炙烤发出嘶嘶的疼。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不说话。
我依然不敢看他。
他忽然又俯身抓住我的头,将我的脸扳正,喊道:“你看着我!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心虚?愧疚?你心虚什么!愧疚什么!你明明就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到最后都会原谅你,你就这么有恃无恐地走了!我告诉你,许其央,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我的心中。我感到无比委屈,可是,我不能说,我不能告诉他。我只能放声哭出来。
只要我一哭,他什么都不会再说了。
他说得对,我有恃无恐。
果然,他一怔,脸上的怒气全部消散了。
他痛苦地说:“其央,你就是个混蛋!”
我搂住他的脖子,说:“我就是个混蛋!”
他双手抱住我,怔怔地盯着我,眼神渐渐迷离,他的头慢慢俯下来,吻上我。他的舌头仿佛暴君一般强硬地冲进我的嘴中,在里面翻江倒海一般闹腾。
他整个身子都压到我的身上,双手也在我身上游走。
我忍不住开始喘息。
他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肆意乱窜。我忍不住簇起眉头□□。
他解开自己身上西装的口子,又将白色衬衣脱掉,在空气中露出他结实的身体。我感受到他热气逼人的体温。仿佛回到了一个熟悉的港湾。
作者有话要说:
☆、132. 他哭了
“其央,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要一声不响地就离开我,好吗?”他抱着我,轻轻地说。
我点头,说:“好。”
他笑了笑,说:“你又在骗我。你还是会这样做,对不对?”
我默默地想,我和他不愧是相爱多年的伴侣,笑着点头,说:“是。”
“你是因为,你脑袋里面的血管癌,才一个人一声不响地跑到美国来,是吗?”他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面突兀地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桃子告诉你的?”我问道。
章程摇摇头,说:“不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叹出一口无奈似的,那样绵长而细密。房间里面的灯是关着的。齐晨光和叶银城好像是出去了,不知去了哪儿,但今晚,算是我对不起他们了。我依偎在章程的怀里面,隔着胸膛能够听到他胸腔里面炽烈的心跳声。窗外,星光璀璨,我感受到一份如海水般宽博深厚的静谧与安宁。
“在那一次,你突然晕倒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检查出来告诉我了。”章程慢慢地说,沿着回忆的路叙述着往事:“当时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会突然晕厥,于是请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得出你脑血管出了问题。那时本来是想做手术的,可是我不敢,医生也说,国内的医学水平无法提高手术的成功率,一个不慎,就将失败。于是我一边瞒着你,一边打听着国外在脑血管方面有研究的医生。”
“可是你没有想到我自己会知道,是吗?”我想象着那些日子章程一个人又要瞒着我又得辛苦地寻找医生的场景,心里面就感到感动与辛酸。
章程说:“我早就该看出来,你想要逃跑。”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章程,如果我手术真的失败了……”我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措辞,尽量用一种不在乎的语气说出来,可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
“不要这样想。”他抱住我,仿佛在害怕我消失一般,说:“你一定要手术成功,其央,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会努力的,章程。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总是有期限的,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答应我,在三年之内,你不许喜欢上别的人,我要你记住我,想念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一离开你就不记得我了……三年之后,你喜欢别的人,我一定不会嫉妒的,真的……好吧,我承认,我还是会嫉妒,可是,章程,你一定要相信,我是非常心甘情愿的,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你能够非常幸福地过下去!你要答应我,好吗?”
我拉了拉章程的手。
章程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一滴湿润的泪珠忽然流到我的脸上。
他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吧……
☆、133. 我做面给他吃
第二天早晨,我给叶银城留了一个纸条,和章程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这就是你在这里住的地方?”他问。
我点点头,说:“这里很好,可以自己买菜做饭,附近买什么东西也都方便。”
章程问:“你自己做饭?”
我脸微微一红,说:“对啊,手艺进步很大,等会儿我给你露一手。”
他簇起眉头,问:“你根本没有带走我给你的钱,你把钱都给林桃让她带给你父母,你钱从哪儿来的?”
我说:“之前祁阳给了我一些,后来我自己有去打工挣钱。”
“他知道你的事吗?”
他指的是我脑血管的事。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告诉他。”
他这才脸色稍缓。然而,从今天早晨起来时,他的脸色就变得强硬起来,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一般,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只好心虚地接受他的各种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