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潜看着田维成着急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他们为难你了是吗?”
顾潜挣脱他的手说道:“不用你管。”
田维成再度把顾潜拉了回来,眼睛盯着王旬阳,嘴角一丝冷笑说道:“你们问他没有用,因为所有的事都是我安排的,他只是听话照做而已。”
振文虽然刚刚知道田维成是和顾潜一起策划的,但看着眼前这个人,很难把他和昨天之前还一脸和煦笑容,总是温言暖语的人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人,就像是有着另一个灵魂的躯壳。
王旬阳闭了闭眼睛有些心痛地看着田维成:“阿成,你不是田维成,你叫明成对吗?”
搂着顾潜的人眯着眼,敌视着王旬阳,冷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王旬阳说道:“我早就怀疑了,因为你长得和你姐姐太像了。”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雇我的。这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章宇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哎呀,你是不是一直没看新闻啊,这件事已经被查清楚了,你难道没发现振文就在屋子里吗?”
“那又怎样,我刚刚看过了,你们明氏集团这次动荡损失了上亿元。股市至少还会低迷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们就等着破产吧。”
振文看着王旬阳紧张地问道:“是这样吗?爸?”
王旬阳表情肃穆地说道:“这次确实损失不小,可离破产还有一大段距离。明成,你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姐姐吗?”
“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姐姐,我姐姐是看错了人,如果她没有迷恋你,也许现在还幸福地活着。”
王旬阳叹息着说道:“我也经常想这个问题,如果,她当年没有追过来,是不是现在能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陈瑾柔声说道:“阿成,旬阳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姐姐。”
“你们不要假惺惺的,特别是你!看了让人作呕!”田维成瞪着陈瑾的目光透露着厌恶。
振武走过来站在王旬阳的身边:“你没看到实情,不要随便说话。”
“实情就是,我姐姐离家后就杳无音信,我花了好久才查到你是谁,本来抱着能够见到姐姐的期望却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占据了我姐姐的位置。而我姐姐早就离开人世了,而且竟然是自杀。你们联起手来杀了我姐姐。”田维成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陈瑾忙走近田维成说道:“不是的,你姐姐是得了抑郁症才会自杀的,旬阳并没有对不起她。”
“你们都是沆瀣一气的,自然什么理由都能编造出来,可又有什么意义?我只可惜,因为顾潜心软,错过了设计振武的机会。没有让你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振文和陈瑾两个人都呆呆地看着田维成乖戾的脸,几乎同时问道:“什么意思?”
田维成狞笑着看着陈瑾说道:“意思是你儿子和你一样会蛊惑人心,顾潜就是被他的虚伪的笑脸蛊惑了,才会心软,失去了设计他的机会。这样说,你是不是会满意些?”
王旬阳怒吼道:“够了,阿成。”
田维成吼了回来:“你没权利叫我的名字,你骗我姐姐,让她有家回不得。你知道这对我们家打击有多大吗?我爸爸因为边打工边找我姐姐积劳成疾病死了,我妈妈因为想念姐姐j-i,ng神失常自杀了,我成了孤儿被寄养在别人家里,脑子里都是我妈妈疯癫之前的样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王旬阳急切地解释着:“我没有骗你姐姐,我明确告诉她我不爱她,事实上我想尽办法让她回家,可我找遍高雄都没有找到她的家在哪儿,难道你让我把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丢在偌大的台北吗?”
“你胡说,我姐姐怎么会不告诉你我家在哪儿,是你根本不想让她回来,不知道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她,让她忘了我们。”
“她是怕我送她回去,所以才不告诉我的。即使结了婚她都害怕我会不要她,所以,所以,是啊,所以她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恐惧里,所以才会得了抑郁症。”王旬阳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后面的话像是呢喃着自言自语。
他头一次意识到为什么明心会这样做,她害怕,一直生活在可能失去他的恐惧中。
想到这儿,王旬阳跌坐在沙发上,若不是振文扶着,整个人都滑到在地上了,陈瑾心痛地叫着他的名字,可王旬阳的目光还是没有收回来: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以为给她好的生活,让她衣食无忧就是对她好,可我从来没考虑过她心底的感受。也许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她一直感觉得到。这个傻女人,这个疯女人!”王旬阳把头埋在手心里,失声痛哭起来。
田维成眼睛布满血丝,看着坐在那里的王旬阳:“是,我姐姐是个傻子,每年春秋都会跑到高雄去,住上好几天,就是为了见你一次。知道你是孤儿,担心家里人反对所以自己偷偷溜走的傻子。你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傻子?”
陈瑾看着王旬阳的样子,激动地说道:“阿成,这么多年,明心的死对这个家一直是一个诅咒,你以为为什么王旬阳会和我结婚?因为他不能让明心唯一的孩子变成她的样子。因为他希望我和振武能带给振文他给不了的爱护。事实上我们做到了,可你做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你把这么多年辛苦藏起来的伤疤揭开了,你想让明心死不瞑目吗?”
振武看着有些失控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