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布阵,里一层外一层,有些好奇他平常炼制了多少阵法在身上。

叶赟在前面布阵,南嘉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嘴里还不断念着,“小迷踪阵”、“小八杀阵”、“小无相阵,不对,居然是变异的无相阵”“叶赟你太厉害,居然能将百花迷跟天叶杀套在一块,简直天才”等等,叶赟也不嫌弃他烦,一路听着他嘴里念个不停。偶尔听到他的惊呼与称赞,叶赟心情更好了。

等到该布置的都布置了,叶赟站起身等待来人。

“叶赟,没想到你不仅符文了得,阵法造诣也高。”南嘉木对叶赟也是服了,他虽然也研究阵法,但更多的是知晓阵法的功效,然后一板一眼的刻画道器具上,哪像叶赟这般,阵法在他手中简直活了。

南嘉木有预感,跟着叶赟混,他的炼器水平肯定会飞速增长,说不得以后也能被人尊称一声大师呢。念及此,南嘉木忍不住笑出声。

逆着光,轻柔的阳光透过层层秘密的树叶打在南嘉木的脸上,阳光在他如玉的姿容上打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不真实起来,有种令人惊艳之美感。

“傻笑什么,快去布置疑阵,引他们过来。”叶赟不耐烦朝南嘉木低声斥道,然后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敛息符,借由高大繁茵的树枝树叶遮掩身形。树叶之后,叶赟摸摸自己跳得不规则的心,有些怔忡。

南嘉木好奇的在树下瞅瞅,发觉完全无法察觉到叶赟,好似这儿并无任何生灵气息,心下佩服叶赟画的符品质高。

见南嘉木的身形不见,叶赟的心提了起来,他生怕南嘉木掉链子。按理说南嘉木作为南家大少爷长大,应该是极为稳妥的一个人,但就目前与他接触之下发现,这人完全不靠谱。

做事完全由着自己秉性不提,不怕死、不怕死、不怕死,这才是叶赟最大的担忧之处。本来修真路荆棘遍布,不怕死方能继续前行,但南嘉木何止不怕死,简直生怕自己不能花样作死。

从他为出南府愿结天婚一事,到设计报复赵秀如,揭穿南廷y-in尸身份,再到面对谢家大少追杀一事,虽与南嘉木相处不久,他便知,南嘉木这人,当真不能以常理忖度之。

自南嘉木以自身为饵引诱之后,他便趁南嘉木不注意在他身上塞了个变异版的传送阵,一旦南嘉木出现生命危险就能将之传送走。

不得不说,叶赟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南嘉木根本就没想着当一只老实无害的猎物蝉。

南嘉木前行约一里之地,便闲闲的靠在树等待那两名筑基。他姿势随意贵气天成,说不出的fēng_liú俊逸飘然潇洒,见到这样的南嘉木,带着五个练气士的两名筑基修士颇有些惊疑不定。

“南大少好胆识。”带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筑基初期巅峰,正是谢明蔚身边的护卫之一。另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则有些面生,南嘉木不确定是谢明蔚最新招揽的还是以往他未曾见过的。不过能将中年汉子派出来,说明谢明蔚对自己无所顾忌,杀他势在必得。

看来派来布阳镇的镇主,是谢家没跑了,不然谢明蔚不至于如此猖獗。

南嘉木望着中年汉子示意后头之人停止前行后,站在安全距离处对自己问好,将谨慎、多疑的标志打在他身上。

对付这样的人,只需小小的故作疑阵他便能自乱阵脚,这是散修的通病,谨慎、多疑、惊惧,总担心他人有什么底牌而不敢一往直前,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确定无害后才迅速出击,就如那吞吐红信的毒蛇,y-in暗、j,i,an猾。

不过却不能小看任何散修,能自己替自己挣资源并不为人所害,这就是份天大的本事,y-in沟里翻船的实例修真界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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