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仿若未闻,喝完两坛百果酒,又摸摸肚子离开了这张桌子,躺着正堂继续睡觉,肚上酒水成股,随着他吞吐而移动。

南嘉木起身离开此处,叶赟与庄凌起身跟上。

出了酒肆,庄凌开口问道:“怎么改计划了?”南嘉木原本计划是,灌醉苏安,南嘉木施展功法迷昏苏安神智,让他说出真话。

“这苏舅爷,有点能耐,不急。”南嘉木安抚庄凌,“他是个聪明人,不足五日,庄凝的信息他会送上。”

“为什么?”庄凌不明白,为何南嘉木笃定苏安会将庄凝下落送出。

“有迹则可循,”南嘉木开口道:“三哑知道我们的目的,总有人能寻到他。”

庄凌面色一冷,“他会不会造成影响?”庄凌有些后悔没对三哑斩草除根。

“没事,我们不过是寻找妹子的兄长而已。”南嘉木笑笑,“便算有人知道了,我们也可做个舅爷当当。”

庄凌见南嘉木还有心情说笑,便知庄凝下落十拿九稳了,他心中悬着的那口气松了一半。不过他依旧有疑问,“你怎么知道苏安会知道庄凝下落,怎么知道苏安一定会告诉我们?”

“我不知道,我不过赌上一赌。酒肆还记得第三道题么,酒就人善恶,又有说酒后见真性,这般有个性的酒肆能让苏安进入,所以我大胆猜测,苏安是个有原则之人,比如喝酒办事。”南嘉木眯着眼睛笑:“若他明日继续喝我俩的酒,庄凝下落稳了;若他不喝,也能知道庄凝在不在城主府。”

庄凝点头,知道庄凝即将寻到,心情松快了不少,他笑道:“你脑筋一向转得快。”

南嘉木哭笑不得,“只是你在我身边,懒得动脑而已。”

“那方子?你自己藏着掖着不好吗,何必说出来。”庄凌思及临走之事,有些不赞同道:“上古酒方,值得人贪婪而行了。”

“我哪有什么酒方子,不过是说给苏安听的而已,下了禁制的。”南嘉木望向叶赟笑了笑,叶赟回望着南嘉木,捏捏他的手。

叶赟布置禁制的手法愈发高超了,有时连他也不能察觉。南嘉木打心眼为叶赟高兴,也回捏叶赟的手,随即收回视线继续道:“古有圣人从天际而来,掌一方天地,我以上古方子指代当权者,也便是德城城主。神女无心王有梦,庄凝妹妹便是对石德无心的神女,我以神女酿之下落指代庄凝之下落。”

“你怎么知道他听得懂?”庄凝皱眉,这话太过隐晦,便是他听了也觉得莫名其妙,那苏安能懂南嘉木的意思?

南嘉木但笑不语。

能张嘴从酒坛中吸酒,能透过禁制闻道酒香之人,他可不认为这人是个草包,旁人只当苏安太过好酒而鼻子灵敏,而炼成吸酒绝技,然南嘉木却从中瞧见得更多。

他能确保,苏安在禁制上的造诣,必不会低了,更大胆的猜测是,苏安掌握了些许空间规则。

而这些,绝不是草包筑基能掌控的实力。

不过是大家习以为常,从未有人想到这上面去而已。

而且,他不说得隐晦一些,怎么激起苏安的斗志,从而相助得更为尽心一些?

毕竟,随意给个答案是给,给个具体答案也是给。

次日,庄凌又给苏安送了两坛好酒,苏安一言不发地喝酒。第三日,苏安依旧一言不发地喝酒;第四人,苏安继续一言不发地喝酒,待南嘉木起身欲离开之际,扔给庄凌一壶酒,依旧眯着眼道:“我不占你们便宜,这壶酒就当是这些日子你们请我喝酒的回礼了。”

庄凌接过银色酒壶,道声“多谢。”

苏安眯着眼,依旧躺着吞吐着酒液。

三人回到小院之中,庄凌迫不及待地打开壶盖朝内瞧去。

除了酒香沁人,什么都没有。

庄凌不死心地神识扫来扫去,依旧无他物,庄凌正欲将酒倒下,南嘉木制止了他,“我给他猜谜,他自然也出了个谜给我,不能用常理度之。”

南嘉木取过酒壶,开口道:“酒者,杜康也;壶者,昆吾圆器也。”南嘉木将酒的别称以及壶的各种寓意琢磨了下,没琢磨出什么信息来。他又转换个思路道:“酒者,水也;银者,金也;壶者,土也;莫非庄凝在水、金、土区域交接处?”

五行区域以土为中,东木西金南火北水分居四方。水金土相接之处距离火行区域,要跨区域才能到达,庄凌有些吃惊,“那是流金河,她能跑得这般远?”

还真不是他小瞧庄凝能耐,而是庄凝一个练气士,在这混乱之地能安全跨过区域的可能性太低。

“说不得有贵人相助,”南嘉木笑道:“明日咱们便动身去流金河,只是可惜了这一月租金。”

“这有什么,明日看我的。”庄凌自信开口。

三人匆匆来到德城,又匆匆离去。

离开小巷朝城门口而去的路上,南嘉木拉着叶赟的手,偏头问庄凌:“要回了多少?”十八中品灵石包一个月,不足十天便要退房,能拿回多少还真不好说。

“只拿回了十块中品灵石,”庄凌摇摇头,“口才降了。”

“不错了,我还以为你会被掌柜的打出来,一块灵石都拿不到。”南嘉木毫不客气地说出的预估。

庄凌口称不好实则面上自得的表情一僵,无语道:“我往日辉煌事迹历历在目,你说这话摸摸自己良心痛不痛?”

“什么辉煌事迹,小气庄?骗子庄?庄套牛?”

……

两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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