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看着花如令和犀儿说了好些话,心情甚是愉快,突然向花如令行了一个跪拜礼,头抵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朗声道:“陆小凤向花伯父请罪!”
“贤侄这是何意?”
陆小凤抬起了头,背挺得直直的,表情严肃道:“几日前,小侄与人起了纷争,慌乱下将七弟弟也卷了进去,若非七弟弟与檀叔仗义,只怕今日小侄已无缘得进花府大门,却是让花家与坊间之人有了纠缠,故向伯父请罪。陆小凤虽年幼,却也不是没有担当之辈,任凭伯父责罚,小侄绝无半句怨言”
陆小凤说着又向花如令叩首,一旁的花满楼也默默跪下了,与陆小凤一样伏在地上。
“儿子任凭父亲责罚”
本来乖巧地窝在花如令怀里的陆小犀,也滑了下来,走到和地上的兄弟俩一排,一模一样跪拜在地上。
“犀儿任凭花伯伯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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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花如令靠在太师椅上,右手摸着自己今年才蓄起的胡须,若有所思。
他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中年人了,虽然保养的很不错,完全看不出已有四十多岁,但他还是默默养起了胡子,尽管花夫人每次见到蓄了胡须的花老爷,都会忍不住嬉笑一番。
看着堂下跪着的三个小猴子,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还有他第一次遇见花夫人的时候。
若说楼儿是自己的翻版,知礼沉稳,陆家兄妹则像是自家夫人的翻版,看似乖巧实则古灵j-i,ng怪,真真滑头的很,不过却都是生性良善。
花如令在心中盘算着,这陆家丫头大约可以当做儿媳妇来养,自家儿子能有陆家小子这样一个大舅哥也是不错的。
每日等着花如令解决的事情着实太多了,生意场上的事务千变万化,自己那七个小毛头也从来不省心。不过今日花如令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解决了其中一件重要的事,突然觉得心情开朗,连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
花如令:“倒不知贤侄因何与人起了纷争”
陆小凤:“侄儿初到江南水乡,那日领着犀儿上街玩耍,却见到金云赌坊的人在围殴一个少年,我兄妹二人觉得赌坊确实下手太重,便想替那少年讨个公道,却不想小侄一指头戳破了赌坊的骰子”
花如令:“哦?”
陆小凤:“骰子里面有水银”
花如令:“哈哈哈”
陆小凤说的都是实话,前去赌坊调查的花檀可以作证,但是,却不是全部的实话。陆小凤避轻就重,忽略了自己在赌场里放言要豪赌一场,却是输了上千两银子,这才发现赌场出老千,捏碎了骰子。
虽说是个小滑头,却毕竟还是个孩子。
堂下跪着的兄妹三个不知花如令为何笑得开怀,都低着头,悄悄互相使着眼色,花如令却是让他们都站了起来。
花如令:“陆贤侄,陆将军在东海抗击倭人,戍我海疆,实为国之栋梁,我与陆将军也算是忘年之交,此次你与母亲来到江南居住,你父亲也与我有所交代,希望我代他管教于你”
陆小凤没想到父亲竟将自己交给了花如令管教,一时间惊得抬起了头。
花如令:“我想着你明日便可来花府与楼儿一同诵习诗书,而且,我听闻‘知秋探花’江一叶正负责陆府护卫,同时也是贤侄的教习师父,楼儿也到了该习武的年纪了,或许也可以让楼儿同你一起去陆府学习武艺”
陆小凤:“但凭伯父安排”
陆小犀闻言撒娇道:“花伯伯,那犀儿呢?犀儿也想和兄长们一起”
花如令看着陆小犀,心又柔软了一截,摸着陆小犀的头柔声说道:“犀儿年岁还小,若是想读书,也可以和两位哥哥一起,但还是要听犀儿娘亲的安排”
陆小犀闻言,乖巧地答了一声“是”,稳稳地向花如令行了福身礼。
花如令并未在家中多做停留,大约生意场上还有要务处理。送别了花如令,三个孩子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地去参观了花满楼的书房。
陆小凤:“没想到江南花家的掌家人竟是真应了这江南水乡温润的气质,我原以为花伯父至少会对我稍作惩戒的”
花满楼:“爹不喜惩戒。爹常说,一个人行善作恶,都是有其自己的理由,惩戒并不能改变事情本质,故而应该引人向善。就算是大j,i,an大恶之徒,也会有善良的一面,只是暂时被别的东西蒙蔽住了而已”
陆小凤:“七童,你这话就严重了,我和犀儿只是恰好走进了一个房子,而那个房子恰好是间赌坊,赌坊里又恰好有人出老千被我戳破了而已,我们可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
说着这话时,陆小凤已经坐到了花满楼的书案旁的椅子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陆小犀听陆小凤这样讲,赶紧拉着花满楼的手轻轻摇着。
陆小犀:“七哥哥,我和哥哥不是坏人,我们以后都不进赌坊了!”
花满楼偏头看看陆小犀,又看着毫不见外大大咧咧坐着的陆小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陆兄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