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长进,都和苏月生鬼混去了?还是把你的修为给了苏月生,不然以苏月生的本事,当年凭着九转琉璃盏才能和我平手,现在竟然能从我手下救人,不简单。”
“就算我把修为给了月生,依旧能制住你。”
“口气不小,让我看看你本事。”
“即使没有屠魔印,我一样能让你魂飞魄散!”
屠魔印三个字从姬栎口中说出来,唐司浑身一震,周身的黑色萦绕雾气越来越浓,姬栎暗叫不好,这唐司是用了杀招,打算伤敌七分自伤五分的法子来制住他。姬栎转身,下一秒,天摇地晃,像是出现地震一样。
赤红的双眸,临空而立,姬栎在远处望着,直到唐司此次怕是——真的坠入深渊再无脱身的机会。
往妖界走,进了结界,在狐王宫里面见到苏月生和苏慕白,父子两个站在一起,面对面对峙,好像在他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生?”
“这小子接受能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现在他知道了一切,不过身体和人类一样脆弱,会生老病死……唐司这一次,做得太绝。”苏月生有些无奈,刚才接住九转琉璃盏的能力都没能让苏慕白恢复记忆,失落之余,苏慕白接受了他说的一切,这让他很庆幸。
姬栎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被唐司吸干了所有的修为,唐司能留他一命已经是意外,现在他能活着,才二十岁至少还有六十年可以活,你不用那么伤感。”
“没有别的方法能他恢复吗?”
“没有。”
“……其实你们能听听我的想法吗?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妖王之争和什么上古神器,原来有能力我能做到我会尽我所能去争抢,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对拍电影的兴趣更大一些,不过你们别误会,如果需要我帮助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说吧,现在我能做什么?”
苏慕白说完后,苏月生和姬栎盯着苏慕白,发现一件事情——即使苏慕白接受了他们的解释和叙述,但现在的苏慕白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岁青年,不再是以前的苏慕白。
唐司把他的妖性全部磨掉了。
“屠魔印在我们手里,这东西一日在我们手里,唐司就会伺机而动,这个是对魔界最大的要挟,尽管百年来三界已经相安无事,各项太平,但四百年前的事情让唐司完全变成了被仇恨侵占的人,现在,屠魔印就是他想要毁灭的东西。”
“……这东西有办法封印住吗?”
“不怎么可能,以前有人说过方法,但我不能做到,也不知道怎么做。”
“算了,继续放在我们这里还安全一些,至少不会累及无辜。”
“让他下去休息吧,我们俩施下的结界,还有狐族的结界,唐司要闯进来必定得惊动我们。”姬栎拍拍苏月生的肩,看向苏慕白:“我提醒你一句,唐司无论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而是再一次堕入地狱的妖魔,这些是没有一点仁慈的,要你的命就是要你的命,不会因为以前的旧情对你手下留情。”
闻言苏慕白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
苏月生和姬栎离开后,苏慕白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苏月生把以前的一幕幕在他面前回放的场景,苏慕白有些迷茫,甚至疑惑——为什么那么深的感情,同生共死的感情会在*之下妥协呢?原本的唐司就是这样还是……原本的唐司已经消失了,被侵蚀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苏慕白干脆坐起来。
手里有一样东西,是他从唐司身上带走的。
一颗牙齿。
这……是什么?
唐司在狐族外面逗留了一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来到狐族像是回忆起什么,脑袋里乱乱的,周身的黑色雾气渐渐散去,周围的花草在沾到雾气的同时,全部凋谢——这是妖界,这里的花草都不是普通的花草,都是可能修炼成型的,但唐司的到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苏慕白……”命真大,竟然这样都死不了。
空气里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主人,你该回来了……”
“闭嘴!”
“主人,你有自己的使命,掌控整个三界。”
“我让你闭嘴。”
“主人——”
唐司凭空打出一掌,声音消失,耳边得以清净。
该死的!
苏慕白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赤脚下床走到床边,打开窗户,四周望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个夜间巡逻的小狐狸之外,什么都没有。苏慕白失落的回到床边,坐在床沿,盯着手心里的牙齿看。
这是谁的牙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慕白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周围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酒店,而是来到了狐族。
“真是天方夜谭,竟然还有这种经历。”自言自语的下床,苏慕白打了一个哈欠,刚拉开门,苏月生就走了进来。
“醒了?”
“你、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或许你能想到什么。”苏月生一把握住苏慕白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苏慕白怔住,跟在后面:“其实你不用让我去见什么想起什么,你们说的一切我都相信,所以……想不想的起来都没有什么关系的,我相信你们不就够了吗?为什么一定得想起那些事情啊?”更何况,那些事情并不是全部都是好的。
苏月生闻言转身看着苏慕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