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照着薛靳的脸上,衬得那双狐狸般的眼神都变得清冷了。薛靳看向从窗外进来的男人,问道:“今天又到哪去了?”

陆陵游没有说话,他坐到了薛靳身旁,然后慢慢把双手打开,一只白额黑背的鸟从陆陵游的手掌里探出了头,转了一下脑袋唧唧叫着。

“这玩意哪捉来的?”薛靳伸手点了点那只雏鸟的头,然后被那鸟用喙轻轻地啄了一下指头。还挺稀奇的,是他没有见过的品种。

陆陵游说道:“这几天我不只是去找它,还做了一味药。”他把那白额黑背的鸟放到了薛靳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薛靳逗着手里的鸟,问道:“那瓶子和鸟是哪来的?”

陆陵游打开了那瓷瓶顶上的小木塞,一股清淡的香味从瓶子里漫了出来,他说道:“鸟是从动物园里面捉的,瓶子是从一个叫古玩市场的地方用你给的钱买的。”

薛靳逗弄那鸟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说道:“真有本事。”完了他又补上了一句:“还古玩市场,你不会被人坑了吧?”

陆陵游蹙着眉想了一会说:“没有,那人不知怎么的,说他那的东西我可以随便拿。”

“……你给了他多少钱。”薛靳说,他心想那人一定是被陆陵游吓着了,也不知道陆陵游到底干了什么。

陆陵游回答道:“两个一块。”

薛靳彻底败给他了。

那鸟儿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在薛靳手上一跳一跳的,这啄啄那啄啄,幸好那喙还嫩着啄人也不疼。它一闻到瓶子里的香味就兴奋得不得了,扑腾着娇弱的翅膀要往那瓶子的方向去,可惜扑腾了半天也飞不起来。

陆陵游把瓷瓶放在了桌上,然后去倒了一杯水,他把瓶子里的药粉全倒在了装着水的杯子里,那药粉遇水即化,一点颜色也没有留下。

薛靳问道:“那是什么?”

陆陵游把杯子端了过来,然后递给了薛靳,说道:“你把这个喝下去,以后你去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薛靳笑了,他接过杯子,拿在手里晃了晃,的确是一点颜色也没有,那味道也变得更淡了,就跟被水化掉了似的,他揶揄地看向陆陵游,说道:“以后我们要是反目成仇,你可别用这玩意来对付我。”

陆陵游顿时蹙起了眉,说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薛靳笑了一声,把唇抵在那杯沿,犹豫了一会之后几口便把水喝光了。他想着,有毒就有毒吧,有陆陵游那一句话就够了,毕竟这辈子还从未被人承诺保护,单单一句话也挺让人心动的。

陆陵游看着薛靳把那杯水喝尽后,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他说道:“这样,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了。”薛靳轻呵了一声,他低头看向手里的鸟,那鸟竟不扑腾了,而是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这啄那啄的,欢脱得不得了,他问道:“这鸟不会是饿了吧。”

陆陵游说道:“它喜欢这种香味,在以前,我们会将这种香粉植入叛逃者的身上,然后用这种鸟来监视或是搜寻他们的行踪。”

薛靳点了点头,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直勾勾地朝陆陵游看去,说道:“这样啊。”薛靳总觉得自己在陆陵游这醋坛子心里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陆陵游忽然被对方的语气勾得红了脸,他把眼神从薛靳扯开的领口移开,然后说道:“我没有想别的。”

手里那鸟还在不停地啄着自己的掌心,薛靳笑了起来,说道:“陆陵游,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自己先招了。”

“我不是……”陆陵游还没有说完就被薛靳打断了,薛靳把手上的鸟放到了桌上,然后问道:“你不是什么?”他贴近了陆陵游,没说一个字,那气息都吐在陆陵游耳边。

陆陵游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耳根迅速地红了起来,他说道:“我不是想监视你。”

“哦。”薛靳笑了一声,话音微微上扬。

陆陵游一遇到薛靳,就保持不了那幅高冷的样子,那凌厉的眼神被薛靳一个挑眉就燃尽了,连侧脸那道刀疤都变得柔和至极。

季瑾这几天都没有离开曲塘,每天都闲得不得了,,完全不像个当红明星该有的样子,一有空就往这小酒店跑,像是没看到薛靳一样,上来就往陆陵游那贴,每天变着花样给陆陵游带吃的。

薛靳一听到季瑾师兄长师兄短地喊就觉得心烦,他转过头看也不看旁边那两个人,低头逗弄着手里那只白额黑背的小雏鸟,这小家伙离了他半分钟就会叫个不停,不知道现在谁才是谁的主。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开,大白天的就跟晚上似的,非得开灯才亮堂。季瑾跟陆陵游说了一会话,就去拉开那窗帘,说道:“师兄,这大白天的,还是得见见光才好,我帮你把帘子拉开。”

薛靳顿时蹙起了眉,他冷声说道:“别拉。”

季瑾却丝毫不理会他,转头就朝陆陵游邀功。陆陵游看到薛靳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也烦得很,刚想去把帘子拉回来,就听到薛靳说道:“你们两个滚出去说话,现在马上。”

季瑾一个白眼,刚想讽刺薛靳一句,就被陆陵拎着出去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满心的不愉快都写在了脸上。

耳边终于清净了,薛靳蹙着眉站起身去拉帘子,手刚抓到那窗帘,忽然听到砰一声声响,薛靳猛地朝旁边一偏,但仍然没有避过子弹钻入肉里的痛楚。

薛靳捂着肩膀猛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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