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的?”
看着那干净的瞳孔里折射而出的好奇和疑惑,安瑾元只能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可真是舍不得责备。
“鹿琪这孩子也不错,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一个人这么久了。”邓雅欣有点恨铁不成钢。“如果蹲蹲以后像你这样,我准饶不了他。”
“我可是优质股。”
“再过几年就全是绿线了。”
哭笑不得,他怎么嗅出了他妈的味道。
“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去生一个。”
“你到底喜欢哪一种,我帮你找找,快点找个人安稳下来。”
“嫂子这种的。”
“你小子欠打。”俞宗瑞作势就要一拳招呼过来。
“你说的,当时候相亲时必须得去,不许再溜号。”
“别。”一想想相亲,安瑾元就觉得不舒服。“我打算追沈鹿琪。”
“不是应付我?”邓雅欣狐疑。
“有一点心动,还谈不上喜欢,我这么大了,也该成家立业。”
“对方可是要和你一起走完下半生的人。我还是那句话,随心。”邓雅欣郑重地建议,他们这些外人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一眼就找到了程瑜安的所在出,和安瑾元不同,他是一个你无需用眼去寻找,单单凭感觉就能定位的存在。置身于裙海之中的程瑜安,听了安瑾元这话会如何。邓雅欣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
逗着俞坤,安瑾元全身都散发着父爱的光环。安瑾元是家里的独苗,亲戚也少,俞坤是他第一个看着长大的小孩。
“钱导。”
无事不登三宝殿。
“青衣对春节档感不感兴趣?”
“暑假档都还没有拉开帷幕,钱导就开始筹备春节档了,想必是个大手笔。”安瑾元得体的笑着,笑意浅浅地浮在脸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档期恐怕调不开。”
“挤一挤不就有时间了,离开拍还早。”
“公司给我安排了几部电影,要么,你找乔总聊聊?他就在那边。”安瑾元把事情一把推到了乔毅宗身上。
“如果有空,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的。”
又少不了寒暄几句,钱导这才肯走开。
“人家可是最新的金酸梅的最佳导演,怎么舍得推掉?”俞宗瑞摆明了是捧着爆米花看搞笑片的姿态。
“有时候拒绝要拒绝得干净利落,看看他那发胶,和那层油,也不怕倒胃口。”
“他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让你们俩居然这样?”
“嫩模那件事,你忘了?”
“礼貌与否,是我自己的事情。”现如今圈子里面的潜规则好了不少,可总会有人想要凭借年轻的ròu_tǐ搏上位,国家这个概念,不就是阶级的产物。
“你这让我想起了龙应台的一篇文章: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嫂子那本书写得怎么样了。”这就是个漩涡,爬不出啦,只会越来越深。安瑾元打算飞出去。
“还没有校正,要不你来帮我写序,让我对这书的销量有个底。”
“我还没有帮别写过书序,书名是《以己度物》?我记得是一本杂文和散文的混合集。”安瑾元看过邓雅欣的书,她之前的作品都是,像是这样毫无保留地讨论自己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安瑾元还真没有见过。
邓雅欣也算得上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了,应了张爱玲在战乱时写的那句:出名要趁早,邓雅欣高中时就成了有名的才女,后来更是特招进了北大。虽说985、211这种说法早就被撤销了,然而在北大前些年达到了全球排名的第11名的时候,这让它更难考入了,白种人们抢走了不少学位。
接二连三的退场,也到了和俞宗瑞一家子说再见的时候了。
程瑜安仍旧处于兴头上,安瑾元不得不自己主动去找他,谁让他答应了跟他一起回家,并且收留这个忘记了家里密码的糊涂蛋。
“瑾元哥。”程瑜安从左拥右抱中脱身。
出了房子,夜晚的海风带着股潮湿的咸味,让人清醒了不少。这些年高楼大厦修了不少,然而城市也到了逆城市化的阶段,像这座别墅就坐立在市中心的上方口,风大、劲爽。最先入住这座城市的是富人,最早搬离这座城市的也还是富人。
几十年前由于政策而引起的通货膨胀早就烟消云散,炒房地产的、炒股的都少了不少,人有钱了,就开始渐渐轻视生存资料消费,追求享受消费。
“瑾元哥,你吃醋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不理我,嫌弃我了?”
程瑜安凑到安瑾元跟前,却遭到了安瑾元的嫌弃,一把被推开。
“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你也不嫌难闻?”
“果然吃醋了。”
“我们脑回路不一样。”安瑾元更是不掩饰他的嫌弃了。
“瑾元哥你刚刚来找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发着光,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一闪一闪的。”程瑜安接连打了好几个响指,步子有些踉跄,安瑾元的心里也认定了眼前这人是醉鬼的想法,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来恶心他。
“当一个人遇见他喜欢的人的时候,瞳孔会放大百分之二十,于是可见光的进入量就大了,这便有了你说的一闪一闪亮晶晶。”安瑾元化身科普小达人,教育程瑜安这个无齿幼童。
“瑾元哥。”
“恩。”
“别动。”
程瑜安边说边蹭了安瑾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