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产五石什么概念,相当于他们家五亩地的产量了!
“好,太好了!”时越抚掌大笑,顾齐福也在一旁感慨万千,怪不得当时小天都要饿死了,也舍不得吃掉那一袋子麦子,这可真是神麦呀!
怪不得韩小天敢吹下那等牛皮,可这也证明不了他的种地方法就能增产,毕竟是麦种的原因。
顾齐福一边觉得韩小天不可能比他顾家村的村民会种地,一边又期待韩小天是对的,冲着时越和收粮官拱了拱手:“还烦请大人将这边的二亩过秤。”
时越正在兴头,当然不会拒绝,韩小天也知道顾齐福在想什么,只是微笑任由收粮官过秤。
“一石,两石,三石,回大人,共三石二斗!”
“三石二斗!亩产竟然多出六斗,小天!”顾齐福这下是真的喜出望外了,就是以后没有这良种,就凭小天的种地方法,他们也能高产!
“五叔,嘿嘿,怎么样?”
“好,太好了,以后大家都跟你学,不过这麦子……”
韩小天当然知道顾齐福是想着麦种的事,其他人见顾齐福这么问也都灼灼的看着韩小天。
韩小天转头看向时越,时越莫名,看他干什么?
“五叔,这些麦子会被留种,但是并不能每个人都有!”
顾齐福也有些为难,这些就是再多,也才十六石,全部种到地里也种不了多少,他们村就百户人家也还有上千亩地,怎么可能都分到?
此时,顾家村的人全都提起了心,生怕韩小天不分给自己家。
“那么,你的意思是?”
韩小天摇摇头:“五叔,不是我的意思,是时大人的意思,这些麦种要全部种到一起,方便管理,也防止与其他麦子过分杂交,所以这些全分到我家地周边的一百亩地里。”
此言一出,全村哗然,如果一人能分到一亩地的麦种,那么这个便宜他们都能沾,可要像韩小天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只有挨着他家的那十几家获利!
“不公平!小天,你不能这么做!”
“就是,要不是咱们收留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窝着要饭呢,做人要有良心!”
“五叔,反正我不管,怎么也得分我一亩地的麦种!”
“我也是!”
……
时越终于知道韩小天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了,而且还把借口推到他身上。即便如此,韩小天也是一脸黑线!
这些人也真是,就算是携恩索报也轮不到他们吧,他是吃了他们的还是穿了他们的,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真当他是小孩子,这么好欺负?
顾齐福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不懂什么杂交,什么保种,但听到了是时越的意思,就将目光投向时越,希望能听听他怎么说。
时越清清嗓子,高声说:“怎么,本知县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想做什么?造反吗?”
官老爷的威严一用出来,瞬间就镇住了吵嚷的人群。
“哼,别说这些麦子是本官早就预定下要来培育麦种的,就是这些麦子是韩小天家的,他愿意给谁给谁,还没听说过要逼着人给自己东西的?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跟一小孩儿要东西,也真不害臊!”
一句话就将闹事的说得垂下来头,可到底不甘,这么高产的麦种,错过这次,下次还有吗?
“蠢,蠢不可及!”时越看清他们的表情,怒斥道:“本官弄来麦种做什么,难道本官还去种地吗?等到明年百亩良种下来,难道还缺了你们的吗?今年就这么多,都分到你们手中,不会种,把好好的良种都糟蹋了怎么办?”
一听到这话,村民们又都燃气了希望:“大人说的都是真的?”
“大胆!你是在质疑本官吗?”
“没,大人,小的没有!”
“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除了村长和挨小天家地近的留下,其他人都给本官散了!”时越大手一挥,将其他人赶走。
那些自觉能分到的就都站到了顾齐福身后,此时韩小天站在时越身后,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小天,你来。”时越刚才完全是给韩小天撑腰,但韩小天的意思,他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非要这样?
韩小天这才站出来,冲着顾齐福那边拱手:“五叔,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了保证麦子的纯种,必须种在一起,然后统一管理,所以凡是种了我的麦子的都要按照我的要求种,而且……”韩小天沉吟片刻,“一斗半麦子换一斗麦种!”
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以前他认为他和村民们处的都还不错,但刚刚那些人的表现,让他明白,人都是逐利的,自私的。
就像现代的那个乞丐和绅士的故事,当绅士有钱时,每天给乞丐十个银币,当绅士娶妻后,每天给乞丐五个银币,当绅士有孩子后,每天给乞丐一个银币,最终,乞丐却认为绅士欠了他九个银币。
当付出形成习惯,接收你付出的人就不懂得感恩,而认为理所当然了,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做恶人。
顾齐福听到他的话,心情有些复杂,以他的阅历当然知道,这么做是对的,可感情上,他不愿相信韩小天就这么明码标价的说出了这番话。
顾齐福都这样了,其他人就更别提了,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满,可看在那么高产的份上,都把这份不满压下。
“好。”顾齐福最终还是答应了韩小天的要求。
韩小天冲顾齐福深深作了个揖,“这些麦种还要统一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