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母亲没说过一句话,把手术费住院费交了以后就没再来过。高诺每天都会定点送饭过来,安慰着方言吃下顺便开导他。方言不敢回家住,高诺就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开了房间给方言住。
又哺了李骁岩一次水,李骁岩睡得安稳多了。医生说,这人身体好得不像话,骨头和肌肉都比一般人结实得多,从四楼摔下来都没死,就是流了不少血,骨折了几处,脑袋和脏器被震伤,不危及生命,但暂时也不能动弹。
反正人活着就好。
人醒了一次以后,再次醒来的间隔就短了。李骁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是方言,就赌气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然后嘟哝着:
“你走,不想看见你。”但是抓着他手的手一点也没松开的迹象。
“那你放手啊,我走不烦你。”方言去扒好像又收紧的大手。可始作俑者就是不理他,也不松手。
“快松手,我一下午没上厕所了。”
“那你在屋里上。”
……
方言上完厕所回来,李骁岩一看到他,就把脸扭到另一边,眼睛红红的,胸口还一抽一抽。
其实方言也很累,成天都睡不好,在酒店洗个澡完了就往医院跑,时不时给李骁岩喂水,看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