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去逞一时口舌之快吧!
确实,我的诈赌技术并不纯属,旁边就有专家在,以我的三脚猫功夫马上就会露馅,不过,我也不会蠢得让这些赌术高超的家伙来控制大局。我起手指着赵炎飞:“我要你来洗牌。”
赵炎飞愣住,万没料到我出此招。如果是赌场的高级赌术专家做手脚,我未必能看出来。但赵炎飞是一个赌场负责人,又在华泰长时间坐那么高位子,绝对不会自己亲自出马诈赌,想来他洗牌才是最可靠。
即使他会赌术,必然也不高明,我定能看出破绽。而且他身为握权者,和个位子比他低的人赌博还出术被抓到,此等丢人之事谅他也不敢做。
我微笑看着赵炎飞,他无奈得接过服务员手中新牌,慢慢洗起牌。
我和他玩二十一点,一盘定胜负。
开始发牌,他的牌面就比我大许多。我是3面,他是9.我提起牌,只扫了半眼,又放下。
没有ss,大家都继续要牌,这次我是5,他是8.光牌面我才8,他已经17了。
赵炎飞笑了,不再要牌。
“你还要吧?”赵炎飞用种猫哭老鼠的表情问我。
我微笑回应:“要。”
这次再发是2.赵炎飞很得意:“看来还要吧?”
我依旧笑容:“要。”
没想到这次一来就是9.赵炎飞忍不住大笑:“真可惜,看来今天的运气是在我这边啊!”
我没回答他,确实,光看牌面我已经19点,有八成机会是要爆牌。
赵炎飞高兴得翻过那张底牌方片2:“我是20点,真可惜了!你要洗好澡等我啊!不过我不会像张沫那么对你的,我要让你永远后悔,让你知道做个男妓好好舔主人脚指头就好了,别妄想能往上爬!”
面对他嚣张的笑脸,我静静翻过底牌,然后等着他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渐渐收起笑容,冷汗不断,看着我面前那张黑桃2.面如灰土,赵炎飞抬头看着我,可怜巴巴地:“房……敬童啊……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的吧……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我猛提起桌上的刀,一翻身将赵炎飞压在桌上,刀架颈项动脉边,他吓得动不敢动,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感受着银色金属的刀面轻轻磨在肉感上,我又恢复兴奋——将看到某人丧命的兴奋!
“当然,赵哥是我上面的人啊,我怎么敢真的把你那个割下来。”
这时无论我说什么,赵炎飞都只能拼命称是,不敢半句否定。
一看到赵炎飞那虚伪讨好的神色,我就想起东条和洋!想起日本的败迹,想起那些恶心的男人!想起帮派中人异常的目光,想起景蓝同情的神态!想起张沫那变相的爱抚,想起他刚才那气定神闲得态度!
那杯红酒!那个笑容!!那个让我输得一败涂地的寂寞神色!!
不……!!!!!
我提起刀,猛力刺进赵炎飞右边太阳穴,旦见一片血红飞溅中,赵炎飞惨叫着倒地。
身上,手上,脸上,全是溅起的血红,我从未试过用刀杀人,每次都是枪。
可今天是我唯一一天没带枪在身。枪留了在张沫书房地板上。
看到旁边人惊呆,忙抽起赵炎飞衣服中的枪,打开保险,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我已提枪杀了三个。
此刻我一身一面都是鲜红血液,面无表情,一枪一个,赵炎飞的手下也许觉得看到死神。
而我的死神是那个总是一身黑色有着天使面孔的魔鬼。
我起脚踢翻桌子,阻挡其他人的视线和反击,然后迅速从旁窗跳出。外面是个小巷,只有几个小贩和零星人流。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又拿着枪,每个人见到我都忙避开,一路畅通无阻。
连转几个巷子,才甩开赵炎飞的手下。
我脱下外套,把脸上血迹擦干净,再略为拭擦裤子,接着把染血外套找个角落烧掉,走出街。
找间高级服装店,买了休闲服和帽子,又去买个墨镜,我换过衣服闪进一间小酒吧。
“给我酒!”
在柜台买了几瓶烈酒,坐在角落猛喝。刚才那半支红酒根本不够我过瘾!
我又笑了。这下好,我不但对张沫提枪,现在还把第四位的赵炎飞干掉,怎么想都活不了了。
杀赵炎飞时没有半点儿害怕犹豫,还是一贯的我,杀人不眨眼,他们说得对。
但对着他,一切都变相了,我无法坚持自己。
清凉的酒精一口接一口入肚,我笑得越来越开心。我想我醉了,居然觉得怎么都无所谓,反正现实又无法逃避。
死就死吧!反正房敬童在八年前被卖时就死了!
我不是房敬童,我只是一个靠恨意支撑活下来的工具,除了杀人,我再不会更多!
心情真好,这就是酒精的力量吗?
我一个人不停得喝,直到凌晨酒吧打烊,老板不得不请我走。
我提起酒瓶,脚步觉有些轻,还是晃回了屋子。
躲过门口监视者,我没走正门,而是沿花园爬到屋子角落自己房间窗外。
本来不高的墙,我居然还爬了几次才爬过,我一定醉得不轻!倒在房间地板上,我又开始傻笑。
我把这八年来压抑的笑一次过全补过来了,除了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艰难得扶着床爬起来,突然摸到什么东西,除了软绵绵的被子,还有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可是头昏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