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又深深地感到了某种危险:“不、不要吧。”
“你怕”
“我怕什么”
“怕那伙人再来找你麻烦。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
华章摇了摇头。真的很奇怪,他本该非常讨厌眼前这个人,因为昨晚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现在一点都讨厌不起来。“我不想……我对你……我交过女朋友的。”
骆沉默然了。
气氛好像刹时凝重了。华章不免得有些紧张。
骆沉的嘴唇很薄,抿得紧了给人无情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那里面迸出绝情的狠话。
但过了半晌,他却什么都没说。等上完了菜,只是把筷子递给华章,开始吃起饭来。
吃饭时两人没说什么话,吃完了骆沉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完:“走吧。”
两人出餐厅,回华章住所的时候,里面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骆沉帮着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放下,看了眼卫生间,说:“热水器也坏了,不如去我那里洗澡。”
华章下意识地就摇了下头:“我可以烧热水。”
骆沉没有劝说:“那我走了。你记得再吃回药。”
华章点点头送骆沉出了门,关上门后发了会儿呆,去烧水了。
晚上快睡着了,手机突然响了一声,进来一条短信,号码有点眼熟,再一看,就是白天发过短信的骆沉:
睡觉了,晚安。
华章心里有些抵触又有些异样,觉得自己不是gay骆沉还这样挺那啥的,又觉得骆沉这样又挺让人感动的。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别忘了这是昨晚那啥过自己的人!
☆、补偿
第二天闹钟八点响了起床,经过厨房看到一堆精致又昂贵的器皿,发了会呆眼前浮现骆沉的脸,连忙拍了拍自己去卫生间撒了泡尿,然后刷牙洗脸换衣直奔香园。
他想明白了,到手的馅饼不要白不要,自己吃那么大一亏拿点钱也不算什么,一没偷二没抢,活人不能干憋死。
到了香园那位高冷前台一反之前的作风,热情地引着他去电梯,还按了键。华章在电梯里莫名其妙地有压力,告诉自己谈完工作就走人、谈完工作就走人、谈完工作就走人……
“陈先生,麻烦您到接待室等一会儿,骆总正在见客。”男秘书上前说。
华章先愣了一下,轻轻松了一口气,去接待室。
“您喝茶还是饮料”
“白开水就好。”
男秘书送上来白开水,华章取了份财经杂志看。但其实看不进去,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骆沉他实在有些紧张,手无意识地翻着,不小心就看到一篇骆沉的专访,照片是抓拍的,骆沉穿着深灰色西服从玛莎蒂拉上下来,神情冷峻,五官犹如画笔细描,配上冷冰冰的银色香园写字楼,整副场景犹如一副冷冽的西油画。
这么出众的人,如果遇见过,一定会记得的吧
华章仔细地想,仍旧一无所获:实在想不起来哪里碰见过,莫非是骆沉记错了
“陈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华章向男秘书道谢,将杂志放回原处,出接待室后看到一个挺着不少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从骆沉办公室出来,看见他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华章莫名其妙。
进了办公室,骆沉没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又摆着一盘可口的点心。
华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什么都不肯再看点心一眼。
骆沉有点无奈,说:“刚才出去的人就是昨天骚扰你的人。”
“是谁”
“也是开保险公司的,不想我把单给了你。”
华章哦了一声。
“他原本在香园董事局,后来被查出挪用公款,被我赶出去。你知道他是谁吗”
华章疑惑地看向骆沉。
“是我舅舅。”
“啊”
“我知道他迟早出事,所以公款刚一不对劲我就查出了他,趁势赶他出去。我这人就这样,对人对事很敏锐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快能看出来。”
华章低头:“哦。”
“所以我的行为不会是一时冲动,我认可了才会出手。”
华章抓了抓脑袋:“那个合同让我看看。”
骆沉:“我不。”
“啊”
骆沉笑了笑,把合同从身后拿出来:“跟池凡讲,这单起码得给你15的回扣。”
“这么多”
“我还觉得少了。这合同本来是我舅舅公司写的,看着给了香园优惠,实际嫌得贼多。昨天我要把这单子给你,所以他才闹了那么一出。不过今天我警告过他,他不会再做,你放心。”
华章点点头,细看合同条款,确实很多地方有漏洞,到时候保险公司一定能赚大发。正研究呢,就觉得头顶上两道灼灼的视线,抬头就见骆沉一双犹如野兽扑食的眼睛,看得人心头一紧,连忙抱着合同说:“那我就先回公司了,跟池总商量后给您回复。”
“急什么。我给你这么大一单,你怎么得陪我吃顿饭不是”
华章愣了一下:“骆总……”
“别叫骆总了,见外,叫我骆沉。”
“那个,我公司还有点事情,今天就不陪您了。”
“那改天”
华章只想赶紧脱身,便嗯了一声。
“就这么说定了。”
骆沉站起来,故意擦着华章走到他前面:“走吧,我送你下去。”
肩膀上传来人体特有的温度,华章有些抗拒地朝另一边挪了挪,骆沉仿佛浑然不觉,径自保持着在华章前半步的距离,上前开门、摁电梯。
公司里鲜少人看过骆总亲自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