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和他们三个人的帖子了。”
草!果然又是王显乐给他惹出来的!燕飞低头喝茶,不搭腔,他摸不准锺勇约他出来的目的。
盯著那张与弟弟钟枫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脸,锺勇平静地说:“我弟出事後,岳邵、敬池和萧肖公开表示他们喜欢我弟。但我弟毕竟死了,而且他死之前跟他们也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死者为大,他们要喜欢也就喜欢了。可後来,他们找了一个个像我弟的男人,我和父亲都觉得很丢脸。他们说爱我弟,又跟别的像他的男人上床,还是三个人一起,如果我弟还活著,我和我父亲一定不许他再和他们三个人来往,哪怕因此得罪他们三家。”
燕飞仍是低著头,看著茶杯里的水,不吭声。锺勇又喝了口茶,似乎也不要求燕飞搭腔,自顾自地继续道:“再後来,他们仨找了你,看上去收了心。我又为我弟不值。他和他们仨二十多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一个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的人。不知道他在地下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会不会难过。”
当然难过了。早知道我绝对不自杀。不然邵邵、阿池和小小的身上也不会有那麽多伤疤,也不会自我折磨五年。
燕飞拿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还是保持沉默。
锺勇又道:“但看了那个帖子之後,我又有所怀疑了。岳邵他们真的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吗?”
燕飞忍不住了,抬头:“你到底想说什麽?你弟跟他们好,你觉得丢人;他们有了我,你又替你弟不值,你有毛病吧。”
燕飞以前还是钟枫的时候,绝对不会这麽跟锺勇说话,因为对方是他的兄长。现在不一样了。对方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再说,他对锺勇早憋著一肚子不瞒呢。
锺勇略显不悦地说:“燕飞,他们为什麽会找你,你应该很清楚。”
燕飞翻了个白眼,废话,他当然清楚。
锺勇露出一抹“你果然明白”的笑容,看得燕飞刺眼,锺勇道:“我弟那个人很不喜欢抽二手烟,他的烟瘾不大。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抽烟,他要么让对方不抽,要么就自己也跟著抽。我弟也很喜欢画画,听说他的画还能卖不少钱。还有我弟生气的时候喜欢摔东西,如果有杯子之类的,他会摔杯子,如果没有,他手上有什麽就摔什麽。这几点,你跟他挺像。”
燕飞又翻了个大白眼,没有一丝锺勇以为应该有的黯然。废话不是。他就是钟枫,当然和自己上辈子的习惯一样了!
锺勇立马又严肃了几分,燕飞敲敲桌子:“麻烦您说重点。”
锺勇道:“我们来合作吧。”
什麽?合作?燕飞很想掏掏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
“合作?我们有什麽可合作的?你弟的骨灰咱俩已经两清了。”
锺勇正经地说:“我不瞒你,我弟的骨灰是我父亲执意要拿回来的,他无法接受我弟被三个男人喜欢这件事。对我来说,也许我弟跟他们在一起反而更好。”
燕飞冷笑:“当然好了。你弟要真跟他们仨在一起,你就是帝都三大太子爷的大舅哥,多好啊。”
锺勇竟然没有反驳地点点头:“我和我弟不同。他是艺术家、理想主义者;我则很现实。不管是军队还是政界,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最残酷的。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我也不愿意逃避。因为我弟的事,锺家一直被打压,我也知道自己为什麽五年了都没有再往上走。而最近,锺家的地位更是摇摇欲坠,别说是他们三家联手,以锺家目前的能量,岳家、孙家和萧家随便哪家出手,就能让锺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实话,我找你谈合作,更多的是为了保住锺家,保住我自己。”
燕飞愣了,锺勇竟然这麽诚实!等等!
“你说锺家摇摇欲坠是什麽意思?”
锺勇自嘲地笑笑:“你会不清楚吗?我父亲手下的几员大将最近调离的调离,降级的降级,撤职的撤职。我父亲也被要求从司令的位置上退下来了。我很清楚,不多久,就会轮到我了。”
燕飞的心情复杂极了,下意识地问:“为什麽?他们为什麽要针对锺家?钟枫死了都五年了,他们何必等到现在?”
“因为我找岳行军要我弟的骨灰。”锺勇很清楚原因,“如果不是我姓‘钟’,我估计会和权铭伟一样的下场。我父亲让我去要回我弟的骨灰的时候我就知道很可能我也会面临这样的情况。”说到这里,锺勇停顿了片刻,“他们都觉得我弟是被家里人逼死的,更有人说是被我和我父亲逼死的。但谁又知道我的难处?我弟被我父亲压制,我又何尝不是?”
“我是长子,我从出生就背负著父亲的期望,要成为将军,没有任何的选择。读书、入伍、结婚,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按照父亲的要求。我也想摆脱父亲的控制,但我除了当兵什麽都不会。我要想活得好,就必须不停地往上走、往上爬,就必须听从父亲的安排。”
锺勇渐渐激动了起来:“我和我弟的感情是不深,但我绝对没有想过他死!五年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整整五年一动不动,为什麽?就因为他们认为我姓‘钟’,因为我弟死了。没有人看到我的能力,没有人看到我的努力。他们对我父亲不满,就可以大手一挥抹掉我所有的努力。为什麽?难道就因为我弟死了而我还活著?!”
燕飞下意识地握住了锺勇的手,锺勇的话停了。做出这个动作才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