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凉麻溜换了个方向,“走走走,快带路!”
这可巧了,刚才还没听到动静呢如今就有了崽子!
那大黄身上多半是黄毛,偶有一点白,不仔细看都看不着。叶乘凉记得,这狗是养在旁边的小仓库里的,刚才他没听白有生提,便知这大黄可能还没产崽子,哪知这么快!
叶乘凉跟着妞妞去了仓库门口,果见大黄的跟前儿挤了一窝子小狗崽,有黄有白还有灰!花色可够全的,一共得有七八只。它们还没睁眼,毛都是有点湿的,这会儿都在狗妈妈怀里拱呢,想来刚生下来没多久,都是想找口奶喝。
果然,就听白有生说:“今儿早上给送食的时候还没见着呢,多半是这上午下的崽子。一共八只,可不少了。”
叶乘凉看着怪有趣,却也知这些狗都得吃奶的,所以最快也得是一个月之后他才能抱走,便就多看了几眼又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妞妞又跟了出来,小声说:“阿凉叔叔,我爹说这小狗崽到时候约莫都要送到你家里去养,那以后我能常去看看么?”
八只狗崽家里确实能养过来,叶乘凉便说:“行啊,到时候叔叔还能给你做好吃的。”
妞妞一听高兴了,又蹦哒回去了。
叶乘凉心说真好哄,拿着秧子赶紧往家赶。他出来的时候凉皮还没有蒸完,都是让李金鸽帮忙看着的,这还是头一回,所以他也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不是光自家吃,而是要卖的东西。做生意总要讲求个信誉不是。
李金鸽正忙着往凉皮上抹香油,见叶乘凉回来了,赶紧说:“阿凉,你快来看看大娘做的成不成,我觉着好像没你蒸的那么透亮似的呢?”
叶乘凉一看就是比他蒸的厚了一些,不防事,便跟李金鸽说了原因,也就完事了。后来蒸够了五十张放凉,他就背着这东西去了司徒尘飞家,换了三百文钱。
司徒尘飞没在,叶乘凉也是问了何晏才知道,这臭美精大夫又出诊去了。以往出远路的诊何晏都是跟着去的,叶乘凉摸清了这规律,便问:“是村里有人病了?”
何晏说:“也不算病吧。就是张大力他家婆娘么,这一心盼着生个儿子结果生了个丫头,家里人对外头乐呵,自家里不知咋作呢。那王金花一张破嘴还能说好听的?刚才张大力来了,说是他婆娘老是头疼,让我师父帮忙去看看。我看搞不好就是憋屈的。”
叶乘凉冷不丁想起那陈秋凤当时还说张大壮,穷得连件新衣裳都穿不起还敢养兔儿爷什么的,呵呵,如今咋还头疼了呢?
何晏见叶乘凉嘴边的笑有些阴森,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说:“阿凉,你笑得这么瘆人做什么啊?哦对了,海青让我告诉你,凉皮五十张不够,明儿个起看看能不能多蒸些。还有那调料,辣的一天有个二十份就好了,其余的都先做那不辣的。”
叶乘凉算了算,目前的话最多也就能蒸个七十张,便问何晏,“七十张能全要么?”
何晏说:“能的,一百张都能要,那郭老板收回去自有门路,你要是能多蒸就多蒸些,不用担心卖不出去。另外白面没有了你就在我这儿往回拿就行,海青隔三差五就捎回来一袋呢。”
叶乘凉表示知道了,便让何晏记得转告海青一声,他想要一些被里被面,还有两把伞。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叶乘凉便热了水打算洗个澡再睡。这一天天的蒸东西外加干活,把自己也弄得满身是汗,粘得不行。以前天凉时还能忍忍,现在可受不了了。他又不像张大壮一样舀了凉水就能冲,还啥事儿都不带有的。他没那么好的身子骨,而这里病一回搞不好可是会要命的,所以还是得小心着些来。
张大壮见叶乘凉往外头抬水,便问叶乘凉要做什么,叶乘凉说:“我要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也洗洗?”
如今睡的地方一共就一个屋,李金鸽在屋里头,叶乘凉也不方便在那儿洗,便就把大木盆子弄到了新盖的屋里。那儿虽然还没上梁,但是四周都有遮挡,也不算太冷了。
张大壮说:“我就用凉水冲冲就好了,水盆子重,我给你抬。”
俩人这么一折腾,李金鸽那边就开始叹气。这,拦下来也不是,不拦下来也不是。要换作一般人家,兄弟俩一起洗个澡怕啥?可是在她家里怎么就这么让人不安呢。
叶乘凉其实就是想饱一饱眼福。没办法啊,谁让这古代乐子太少,黑灯瞎火的真就没什么意思了,一点儿盼头都没有。张大壮以往冲凉的时候他也会看上一看,但是毕竟有李金鸽在,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从头欣赏到尾,只能看两眼就把目光从张大壮结实的胸肌或背肌以及腹肌上撕下来。但是那种滋味儿真心不好受……
张大壮把热水给叶乘凉兑好了,然后本来是想冲巴两下就出去的。可是一看叶乘凉脱衣服,不知怎么的,他就有点儿不想走了。他还从没见过阿凉的身子长什么样儿呢。好奇!
叶乘凉也不避讳,把上身脱了个精光,然后见张大壮直勾勾盯着自己,便笑问他:“你看什么呢?”
张大壮看看叶乘凉再看看自己,不好意思地说:“阿凉,你、你可真白……”
叶乘凉低头瞅瞅,其实也不算白,成天干粗活白还能白哪儿去?不过是比一般人白一些罢了,要不是因为快十五了这月光好,这个时间里根本看不清。不过张大壮这反应可够有意思的。
张大壮楞楞地看着叶乘凉转过身去试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