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啊……”
裴云升听得挺不好意思的。他不喜欢太黏糊,偏偏庄承就是个黏糊的人,说情深似海也好说死缠烂打也罢,每次都惹得裴云升又暖心又尴尬。
裴云升不是矫情的人,自从认识到自己对庄承的心意就没有昧着心说过自己不喜欢。久而久之他也算是习惯了,由着庄承情深深雨蒙蒙,并不收回被庄承牵住的左手,右手拿着筷子故作镇定地继续吃。
冷不防庄承就吻了过来,裴云升刚吃下去一筷子鸭舌,嘴里都是辣味儿,被庄承舌头一搅顿时就红了脸。
庄承舔了舔裴云升的嘴唇才退开:“辣的。”
裴云升想抗议他打断自己吃饭的行为,想着想着却又忽然笑了出来。
他是记起来上个月的事情了。
☆、九
裴云升回公安部复命的时候把卧底期间一切设备都上缴了,警校那边给他送来了他肄业时留下的东西,但七年真的太长了,他当年用的手机在现在也就是个摆设。部里给他重新配发了手机,他本来是想第一时间联系庄承的,却因为知道这个手机上一定有监听,顾忌着庄承那边的恩怨没敢拨。
庄承的身份和实力让黑道上人人都给他留面子,白道上却不一定吃得开,裴云升一连两周都没接到庄承的通讯,以为这次他是找不到自己了,感到扬眉吐气之余,又不由得有些寂寞。
他这一个月是换发身份的时期,按说全程要有特殊部门的警察陪同的,好在中间有几天换班成了他警校时期的两个同学,三个人一拍即合,去了一家川味火锅店。裴云升被辣得直咋舌。
他半途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就感觉腰上有人摸了过来。裴云升犹豫了一秒,然后放松身体靠了过去。
是庄承。
庄承把他推到隔间里,按着头不怎么温柔地亲吻了一回,裴云升被吻得气喘吁吁,庄承却一抿嘴:“辣的。”
裴云升被逗乐了:“活该。”
然后庄承就让裴云升当真活该了一次。
顾忌着环境,裴云升完全不敢叫,死死咬着庄承的肩膀,喉咙里一声接一声的哽咽似的喘息。庄承把他的一条腿环到自己腰上,钉在厕所墙上狠狠干了一顿。
庄承很少有这么痛快就插进来干完的,裴云升被肏射之后居然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勾着庄承的后颈又吻了起来。
最后出洗手间的时候他简直无法解释自己被吻肿的嘴唇和别扭的走路姿势。
裴云升知道那次庄承肯定没过瘾,但这绝不可以成为庄承光明正大地给他打电话要求phx的理由。
直到庄承再三保证窃听线路已经被干扰,裴云升才勉强答应下来。
部里的招待所里当然不会有奇怪的用品,裴云升关了灯坐在床头,听着电话里庄承带着情欲的低哑声音,尴尬之余,更多的却是兴奋。
在认识庄承之前,裴云升自慰从来只碰前面——实际上,那时候他的性欲也相对淡薄,完全不像被庄承一遍一遍调教过后的敏感和……饥渴。但这都是只对庄承有效的。
裴云升说不会碰庄承之外的人,这句话是真的。
庄承的指令来得很简单,也没有什么花俏,裴云升揉弄着乳投,压低声音向着手机呻吟着,一边空出一只手向下抚慰着自己。
庄承带着笑的声音传过来:“阿云轻点儿,别肏伤了。”
裴云升按在花穴口的手指一顿,那里的肉壁颤动着收缩,手上已经染上了因这一句话而汩汩流出的淫液。
隔着电话,庄承低声的喘息显得有些遥远,裴云升想象着他在同一座城市向着电话自慰,那在平时想来十分猥琐的画面居然让他有点难过。
裴云升说:“我想你了。”
然后他听到庄承那边一声闷哼,在之后是绵延的呼吸,似乎是射了。
庄承叹了口气:“你啊。”
裴云升也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对庄承影响力这么大,讪讪一笑,犹豫着要不要挂电话,那边庄承的指示就来了。
泄了一次之后他似乎更加游刃有余了,温柔地指示着裴云升的动作,醇厚的声音简直性感到吓人,裴云升还没怎么动就觉得身下湿了一片。
庄承说乳投,裴云升就摩挲着乳孔,那毫无意义的器官立刻挺立起来,一胀一胀的,惹得裴云升忍不住佝偻了身子。
庄承又说亀头,裴云升就用手指拨弄着那个地方,似有似无地摩挲着最敏感的位置,没几下就感觉小腹发紧,有了要射的征兆。
庄承听着他的喘息,带着笑调侃:“怎么阿云玩自己也这么敏感?”
裴云升依着他的指示把另一根手指按在了荫睇上轻柔地拨弄着,心不在焉地喘息道:“因为你在。”
那边庄承就不说话了,半晌,低声道:“等你回来,我好好肏一顿。”
裴云升不提防手上一使劲儿,荫睇的酸涩传染到花穴,顿时呜咽着潮.口欠了,前面也射了出来。他喘了半天才缓过气而来,给了庄承一个飞吻:“等着你呢。”
裴云升也就是当时横了,等到走出公安部,当真看到庄承的车的时候,想起那天挑衅的话,可悔青了肠子。庄承也果然没有手下留情,花样百出地用道具,最后才亲身上阵,干到裴云升爽晕两次才算完,裴云升都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在庄承床上。
裴云升现在身上还带着东西,想想都心有余悸。
☆、十
裴云升随便拣了几筷子就不吃了,庄承故作讶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