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妍惊讶的瞪大眼睛,夺过盖头细致的打量许久,果然够逼真,这蝴蝶赶都赶不走,听闻那吴王喜欢蝴蝶,如果拜堂的时候有蝴蝶在自己头顶盘旋,那岂不是,想到这,她把盖头护在手中道,“妹妹,别说姐姐欺负你,我用这龙凤呈祥的盖头换你这牡丹花开的盖头,够公平的吧?”
庄晗看着她什么都想占为己有的样子,本想嘲弄,但却无力勾起嘴角,“姐姐喜欢便拿去吧。”
庄晗觉得在临死之前,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好声好气也不错。
庄妍听后高兴的盖在头上,并把自己的盖头扔给庄晗,开心的朝庙走去。
庄晗捡起掉在地上的红盖头,拍了拍泥土,握在手中也跟随其后进了庙。
“哎哟,我的两位小姐,这盖头可别乱掀,赶紧盖上,盖上。”赶来的两位媒婆惊呼道,“让外人看到多不好啊。”
庄晗和庄妍赶忙盖上盖头,等媒婆走到跟前的时候,媒婆和丫鬟们站在他俩面前瞅了瞅。
送庄晗的林媒婆心想,牡丹花开,没错,这是二小姐。
而送庄妍的赵媒婆心想,龙凤呈祥,没错,这是大小姐。
临起轿的时候,俩媒婆眉开眼笑的。
赵媒婆笑道,“大小姐的是龙凤呈祥,尊贵,嗯,错不了。”
林媒婆笑道,“二小姐的是牡丹花开,富贵,也错不了。”
说着坐轿,起娇。
庄妍的轿子往南边楚大将军府抬去,而庄晗坐的轿子阴差阳错的抬去了吴王府。
至此,一场阴差阳错上错花轿的闹剧开始了。
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第6章
而从苏阳到皇城脚下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庄晗早就累乏的打起盹来,没一会便睡着了。
所以花轿抬进吴王府,落在大堂门口,庄晗都浑然不知,轿子外的人等了又等,不见这庄家大小姐出来,不免心生不悦,尤其是吴王府的家丁们,都觉得这苏阳庄家大小姐真是不懂规矩。
而此时此刻轿子里的庄晗正呼呼大睡,做着自由自在生活的美梦呢。
“小姐,小姐,该下轿了。”媒婆在轿外轻声道。
可依旧没动静。
无奈掀开轿帘,傻眼了,这大小姐靠在轿子里睡着了。
这……
站在轿门外不远处的吴王看到此情景竟然笑了,手下护卫看着这平常不苟言笑的王爷竟然笑了,都吃了一惊。
吴王只是觉得这个新娘子有点意思,竟然自己出嫁之日在花轿里睡着了。
“哼,这大喜日子竟然让我家王爷失体面,看我不教训你这不懂礼数的新娘。”说着护卫祈福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头用功夫弹了过去,直接弹到庄晗脑门上,让庄晗疼的啊了一声。
“祈福休得无礼。”吴王斥责道。
“是!王爷!”
“让你不分轻重乱拍马屁。”护卫祈安、祈禄、祈寿三人都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被打到脑门的庄晗,猛然惊醒,揉揉被打疼的脑门,呲牙咧嘴的定了定神,才想起来自己是出嫁了啊。
“小姐,该下轿了。”媒婆笑着说道。
真是可笑,一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嫁人,他无奈的摇摇头,下了这花轿。
这当地风俗习惯是新郎官背着新娘子,吴王身份尊贵,就免了这规矩,可吴王看着东倒西歪刚刚被打醒的新娘子,竟然脚不听使唤的走到新娘子身边,抱起他。
两人都顿了一下,庄晗是吓得,而吴王是惊的,现场也是一片哗然。
接着庄晗皱眉,吴王小声道,“没想到你这么硌人,姑娘家是不是硬了点?不过也还不错。”
庄晗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这楚大将军儿子的话语,只是心生猜疑,这病秧子竟能抱动我?而且竟不怕累的走这么久?
话说回来,这楚大将军府是不是大的离谱点?
走了很久才到内堂,一系列婚礼程序下来,庄晗有些眩晕,估计是饿的。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轻吁了一口气。
揭开这红盖头,揉着这酸痛的膝盖,暗想做女人真不容易。
四处看了看,叹道,“虽然知道楚大将军是当朝三品,国家功臣,可这也未免太奢华气派了吧?”
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供果来充饥,又喝了鸳鸯壶里的几口酒来解渴,这才算有些力气。
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匕首和毒药,庄晗暗想,这新郎官自幼有病,想必房事应该不适宜,不过若他真想那样,我只有自行了断,断了这以后的麻烦。
只是要辜负娘亲了……
☆、第7章
其实庄晗不想死,被逼做了十八年女人,他想堂堂正正换上男儿装,完成男儿志,可如今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嫁为人妻?
呵!
真是可笑,可悲啊。
死大娘,坏大娘,贱大娘,这次你可开心了。庄晗不免心生怨气。
正当他骂的空,听到有脚步声,赶忙快步坐到床上,盖好红盖头。
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脚步声渐渐清晰,新郎官朝他走来。
庄晗握紧了袖口里的匕首,心想,他走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要硬来,别怪我无情,我就阉了……
正思索,盖头被猛地掀开,一个俊美不凡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而且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这……
庄晗皱眉,难不成这楚大将军的儿子病的竟连拜堂成亲都不能?眼前这人是替身?
只见男人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