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孟哲道:“在的啊,挺软的呢。”
宇文弘道:“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精在肾,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则意在肺,四肢不动意在脾。他先天没法说话,应是心脉受损,生生造化丹能通脉,之后应该就能说话了。”
游孟哲道:“但他武功说不定也没了。”
宇文弘道:“看他自己吧,难说。”
足足半个时辰后,游孟哲灵台中一片清明,心中干净如同赤子,倦倦地伸了个懒腰,宇文弘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怎么样?”
游孟哲吁了口气,只觉体内每一寸血管都清澈无比,全身如同被涤荡过得干净,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说:“挺舒服的。”
宇文弘道:“五谷生秽,五色令人盲,五音令人聋,生生造化丹洗髓的时候能去你先天住さ缱邮橄略乩衷啊.qisuu.]气,现在全身经脉都打通了,应该挺舒服的,我小时候也吃过一枚。”
游孟哲道:“真是好东西啊,仙丹。”
“吃晚饭了。”赵飞鸿在外头道:“能起来不?再躺会?”
游孟哲心情舒畅大好,也顾不得折腾赵飞鸿了,拉着宇文弘的手出来吃饭。院子里缺了一块的石桌被赵飞鸿用木板盖着,摆了几个菜,还有三杯酒。
“宇文弘。”赵飞鸿道:“如今你武技已登峰造极,定是天下第一了,我敬你一杯。”
宇文弘忙摆手道:“我我……我不喝酒。天下第一也不能当饭吃,没什么用。”
赵飞鸿坚持道:“一小杯,无妨。”
宇文弘道:“我真的不喝,我发过誓的。”
赵飞鸿笑道:“又是晴儿逼着你发的誓?”
“他不喝就不喝。”游孟哲不悦道:“我替他喝了,少废话。”
宇文弘叹了声,说:“嗯,上次喝了酒,也不知怎么的就挨打挨得很惨……”
游孟哲笑了起来,说:“为什么?被谁打了?”
宇文弘也有点茫然,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
赵飞鸿随口道:“以他的身手,谁能打他?自然是你那个无理取闹的娘亲。他生平最怕你娘。”
游孟哲嘴角抽搐,给宇文弘挟菜,宇文弘道:“对对,晴姐好凶。”
游孟哲道:“那你怕我不?”
宇文弘道:“不啊,我看着你长大的,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赵飞鸿淡淡道:“宇文弘,说实话,你当年是不是也仰慕晴儿。”
游孟哲静了,却只听宇文弘道:“当然不,我只把她当姐,我又没……算了我不能说,她不让我告诉你们。”
游孟哲好奇心倏然就起来了,问:“什么不能说?”
赵飞鸿也有点疑惑,眉毛蹙了起来,宇文弘忙摆手笑了笑,说:“喝酒不好。”
游孟哲与赵飞鸿云里雾里,总觉得宇文弘仿佛有什么秘密,游孟哲道:“那你喜欢我不?”
宇文弘脸颊有点自然红,点头道:“喜欢,最喜欢你的。”
游孟哲心花怒放,说:“我还认了个干爹,等他来了介绍你认识。”
“嗯,你的名字还是张远山给你起的呢。”宇文弘给游孟哲挟菜,饭桌上竟是没赵飞鸿什么事了。
赵飞鸿点头道:“当年远山起了两个名字,若生男就叫孟哲,生女的话,唤作梦泽,云梦泽之意。”
游孟哲完全不理会赵飞鸿。
许久后,赵飞鸿叹了口气,说:“这顿饭就当是给孟哲你饯别,你如今有了靠山,我也管不住你了……”
游孟哲吃着个鸡腿,咕哝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赵飞鸿登时又被噎着,游孟哲说:“我打定主意,就在这住下了,这是我家,你是我爹!我娘生我下来,十六年里你没养我一年,全是我那个爹给你养的儿子,凭什么?我得住回来,就不走,就得在这膈应你。”
赵飞鸿:“你……”
宇文弘提前警告:“赵飞鸿,你别骂他。”
赵飞鸿:“……”
游孟哲嘿嘿笑,当真觉得平生最快活,最无拘无束就是这时候了。
赵飞鸿不再多说,一副吃吧吃吧,吃死你们算了的表情。
吃过晚饭,游孟哲有底气了,拿着一大叠武林秘笈手抄本进了书房,朝赵飞鸿面前一摔,说:“赔你的秘笈,不用找了。”
赵飞鸿:“……”
那一大叠速成秘笈全是天级神功,上头记载的不少东西赵飞鸿不仅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赵飞鸿翻了翻,出外时又见宇文弘带着游孟哲在院子里习武。
游孟哲比了个动作,宇文弘道:“对了,但是有点歪,我看看……嗯,过来点儿……”
宇文弘专心地调整游孟哲的掌势,说:“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游孟哲汗颜道:“我学了半天连这一招都没学会,你还夸我聪明。”
宇文弘安慰道:“没事,慢慢学就成,地久天长的,不急在这一时。你累吗?休息一会不?坐会儿罢。”
游孟哲道:“我爹教我棍法的时候从来不让我休息……”
赵飞鸿不悦道:“自古严师出高徒,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磨练你,怎么能有出息?”
游孟哲道:“出息是什么?能吃么!”
宇文弘道:“出息不能吃,歇会儿罢。赵飞鸿你学不学?过来一起学么。”
赵飞鸿真是没了脾气,说:“孟哲,你认真点,别糟蹋了你小舅一身这么好的功夫。”
游孟哲怒道:“挽天河掌太难了啊!”
宇文弘继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