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下巴上的胡须渐渐变硬了,现在刺刺的有些扎手。
“本来睡着了,可是你来回翻身我就清醒过来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么,……关于我的?”杰克猜测着,壁炉里面的火焰映照在两人脸上,卡尔看着杰克坐起身紧紧拥抱住他。
“我怀疑明年欧洲会打起来,跟我回美国吧。”
此话一出口,卡尔和杰克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突然沉默了起来。
☆、尊严还是甜食
“马上会发生战争吗?”
“……我推测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毕竟这几家已经坐在谈判桌上面开始吵架了。”卡尔犹豫了一下,最后对杰克说了实话。
杰克重新躺回床铺上轻声说:“基础课还有最后一个学期,五月结业我就回美国。勃文先生呢?他会跟我们回去吗?”
“勃文先生是个德裔美国人,他会带着你走。有一名体面的德裔管家你更容易轻松的离开这里。”卡尔抱住杰克,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
不拘一格绘画风格让杰克一年多来在德国美术界名声传扬的很快。虽然他还是个学生,期末作品却总能够被收藏家以相对高昂的价格收购。如果杰克愿意多在德国耕耘几年,卡尔确定他能够成为另一名年轻的绘画大师,哪怕是现在都有人称呼杰克为“融合古典与现实主义的画家”了。杰克这么轻易的做出决定跟他回国,等于放弃了通向成功最快捷的路,而另一条路是不是能够成功,或者为了成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测。
“杰克……我,很抱歉。”卡尔一向能言善道,但是现在他找不到任何优美华丽的语言来描述自己内心的情感,只有对杰克的歉疚淹没了卡尔。
杰克满不在乎的抱住卡尔的身体,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你不是说我很有才能吗?那有什么好担心的,迟早都会出名的。反正画家活着的时候画作总是不如死了之后值钱,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卡尔紧紧拥抱住杰克仍旧略显单薄的身体,急切的亲吻着他的嘴唇,杰克很快从鼻腔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卡尔封住他的嘴唇,在杰克的身上上下揉抚。被握住的瞬间,杰克控制不住的爆发出一声叫喊,卡尔咬着杰克的耳朵轻声说:“亲爱的,小点声,父亲和赖福杰在隔壁呢。”
杰克狠狠的瞪了卡尔一眼,他用力咬住卡尔肩膀上厚实的肌肉,卡尔却放开了手中掌握的物体把自己从杰克牙齿中间拯救出来。卡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杰克诱惑到:“今天做点不一样的好吗?”
杰克撑起身体还没明白卡尔的意思,他已经跪在杰克双腿中含住他。杰克把自己的惊叫捂在嘴里,随着卡尔上下起伏的头顶仰高脖颈,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挺动着,温暖湿润的口腔还有卡尔灵活的舌头都让杰克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更加激动。卡尔用力吮吸一下,杰克马上颤抖着僵硬住了身体,他……好像……
卡尔抬起头,嘴角沾染着乳白色的粘液,杰克浑身上下都变成了粉红色,他无力的倒进被褥中被卡尔压住嘴唇被迫分享了自己的味道。杰克背靠着卡尔被他拥抱在怀里,身后清晰的感受到卡尔仍旧火热的冲动,他压低声音询问:“不需要我帮帮你吗?”
“明天你需要和父亲共进早餐,最好不要肿着嘴唇出场。而且,只要你现在随便抚摸我几下,我肯定会破坏千载难逢的忍耐机会,把你压下去。杰克,闭上眼睛睡觉吧,没有什么难以忍耐的,过一会就好了。”卡尔说着蒙上杰克的眼睛,把透进房间的月光都挡在杰克的视线之外。
果然第二天一早,亨利先生就坐在餐桌旁着报纸,身边站着用汤匙一小勺一小勺给杰弗瑞喂食的赖福杰先生。勃文先生正在厨房忙碌,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大分量的早餐了。杰克和卡尔趁机钻进主卧室把自己清洗干净,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
杰克打从来到柏林就再没有穿过紧紧板住身体的礼服,此时突然产生了一种他被绑着送往绞刑架的感觉。卡尔看着脸色变得苍白的杰克直接握住他的手,他用力把杰克的手指攥的生疼,但是杰克有些茫然的眼神却慢慢恢复了清醒。
杰克对着卡尔笑了笑,他大步走到亨利先生身边的空位置坐下热情的说:“爸爸,早安。”
亨利先生刚才淡定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杰克半天,然后僵硬的点了一下头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早安。”
卡尔和赖福杰先生纷纷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一见面亨利先生的表现就输了……已经一岁多的杰弗瑞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对小孩子而言越是鲜艳亮丽的颜色就越有吸引力,比如红黄蓝三原色——杰克拥有其中两项。
“啊、抱~抱抱!”杰弗瑞对着杰克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杰克询问的看向赖福杰先生,赖福杰摸了摸杰弗瑞的头顶就把他送进杰克怀中。
肉呼呼的小男孩身上还带着奶香,伸出的手背上满是圆形的肉坑,粉嘟嘟的手指上覆盖着薄而透明的指甲。杰弗瑞用一双深棕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杰克,他好奇的对着杰克的金发伸出手,成功握住之后双眼满足的眯成一条缝,软绵绵的脸蛋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晕。
亨利先生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充满了气愤。
霍利家最宠爱杰弗瑞的就是亨利先生,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在杰克面前的威严,早晨为他吃蛋羹的人选肯定不会是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