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要的作用,是众多官员巴结拉拢的对象。张中和年轻时还有些抱负,但现在人老了,再过几年就该致仕了,他也知道自己再往上爬恐怕是有些难,于是心思就慢慢转到了如何让自己致仕之后过得更好上。
就在张中和和几个来客闲聊时,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张中和刚要发火却发现闯入者竟然是现下炙手可热的红人——薛璁。
张中和强压下怒火,不客气地问:“薛将军,不知道您这样突然地造访是有何等要紧的事?”
薛璁面无表情地说:“陛下在后院等着,还请大人随在下走一趟。”
张中和惊得跳起:“陛下?我、我家后院?”
“正是。”薛璁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想了想,道,“诸位也随在下一起走一趟吧。”
众人惊疑不定,在薛璁的盯视下不由得站了起来,互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敢不跟上。
两个较为年轻的学子想到自己就要面圣很是兴奋,盘算着自己等会儿要如何表现。而另外三个已经入仕的年长者则没有这么乐观,张中和和其故友——户部郎中俞平伯则是忧心忡忡。
当张中和走入屋子看到那株珊瑚树时心就凉了一半,余光所及又看到其他奢侈之物,这里的不祥就愈发浓重,当他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捂着额头正在指挥着几个仆役将桌子后的那个人围住,张中和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当场软了腿——
“你这几个还不给我退下!”张中和惊惧地大喝,当仆役们吃惊地退开时,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大雍的礼制四品以上的官员面圣可不跪,只需行大礼即可,但是此刻张中和心知不妙,二话不说当先跪了下去,而其他人自然是齐刷刷地跪下了。
张宏杰呆立:“爹……”
“孽子!还不跪下!”张中和厉声喝道,虽然原由还不清楚,但想来就是这个被自己娇惯坏的儿子惹来的祸事。
张宏杰愣了愣,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个玩笑,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闲闲坐在那儿玩笔的文玘,最后还是在父亲的怒斥下跪了下来。
“参见……陛下……”
张宏杰木讷地施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偌大的房间里,一瞬间只剩下薛璁站着。
薛璁走到文玘身后,像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跪伏在地上的人们。
文玘依旧和平常一样歪歪斜斜地靠坐在椅子上,尖瘦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清脆的叩叩声让地上的人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文玘的目光扫了一圈,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四品大员禄米三百四十石,职分田六顷,永业田十五顷,另有杂用若干,朕可有说错?”
“没、没错。”张中和冷汗滴下,他已经知道皇上要说什么了。
“那么张侍郎,你能不能告诉朕,你从哪来的钱购买这个还有那个?”文玘随意指了指珊瑚树和东珠帘子,“朕的寝宫可都没摆上这些东西呢。”
张中和张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文玘冷笑一声:“张侍郎,那你能不能告诉朕,你身边跪着的这几位在贵府上干嘛呢?”
张中和艰难地咽下口水。
旁边几个人哪里还听不出皇帝话里的意思,一个个的身体都抖成了筛子。
“你,”文玘突然指着其中一个人,“穿蓝衣服的那个。”
在场的只有一个人穿着蓝衣服,乃是一个年轻官员,他哆嗦了一下,跪着爬上前,颤声应道:“陛、下……”
文玘冷哼道:“杜思远,中宗年进士出身,外放了个小官,这几年政绩一直不错,连这几年吏部考核都是上等,朕还想着等开春的时候就让你进京一趟,倒是没想到,你的动作可比朕快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q2的答案很简单,文玘就只是想敲诈而已。
说到抄家呢,这太过火了。其实一般情况下,皇帝对于小贪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如果贪官本身是皇帝宠信的,比如和珅之于乾隆,就算大贪也没什么。这是古代的一种帝王心术,古代做官的,特别是做大官的,不能太过完美,太过完美就会被皇帝猜疑,总是要有那么一点错误让皇帝觉得自己能掌握才会放心。比如西汉的萧何,就不得不做一些欺民霸市的事情以释君疑。另外一方面,大臣间的结党营私也会牵制皇帝的行为,当一个党派壮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皇帝也就无法轻易处置党派中人。
皇帝统御大臣简单地说就是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他要让他的臣子们知道,你乖乖听话我就给你想要的——钱、权、声望、荣耀,而你不听话,那么你什么都得不到,还要因此丧命。因此皇帝要足够精明,不要让臣子们觉得自己可以不劳而获,但也不能太过刚正不阿,这会让臣子觉得自己劳而不获,丧失辅佐你的动力。
所以对于文玘来说,如果如此简单地就把张家给抄了,这会让满朝文臣惶惶不安,其实没必要,敲打一下张中和远比把张中和完全处死来的有用。
文玘这么做的用意有很多:敲诈、丰富自己的小金库、试探官员、敲打警告,等等。答到这几点的都算对,但是如果答到抄家、罢官这些的,就是过犹不及了,就只能算半对。
因此q2答对的人有:
狐狸
人人人人
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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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落落和人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