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浑厚,在柳愉生的心上投下石子让涟漪一层层扩大,只是,却不免有些让柳愉生犯闷,在他心最脆弱的时候,明明给了周耀华这样好的机会,居然周耀华不领情了。
柳愉生的心此时就像是调色板,一半是因为周耀华的话而欣喜温暖的暖红,而且那暖红灼热而热烈,单纯而浓烈;一小部分是酸酸的橙色,带着暖阳的橙色,回味里还有甘甜的味道;再一部分是发闷的陈绿,为自己明明愿意放开心扉来做点事情了,这个人却要道貌岸然说什么只想要心不要身了。
“他妈的,你要买我还不卖呢,好心留你一起洗澡而已,你满脑子里的肮脏货,自作多情胡思乱想……”柳愉生将周耀华放开,语言虽恶劣,声音却柔软若春水流过白石,看周耀华转过身来一脸笑意望向他,心里的气闷越浓,推了周耀华一把,恶狠狠地道,“滚吧!”
周耀华却不走了,一把将柳愉生抱住,然后按在贴了大理石的浴室墙壁上,就吻上了柳愉生的唇,柳愉生被他突然袭击,手挣扎着推周耀华,脚也乱踢,周耀华一条腿压住了柳愉生的腿,用身体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右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左手按住柳愉生的乱动的右手,就开始毫无顾忌地啃他的唇,柳愉生开始还不断躲,但哪里敌得过周耀华的大力气,最后只好服软投降了。
最开始急切的一番舔 吻乱啃变成了拉锯战,柳愉生呼吸微乱,张开嘴呼吸就被周耀华得逞,开始温柔而缠绵地深吻起来。
柳愉生只觉得自己脊骨都软了,脑子也晕乎起来,一股躁热渐渐从身体深处升起,然后弥散入身体四肢百胲,他心甘情愿地放软了身体,原来还推拒周耀华的左手揽上了周耀华的脖子,被周耀华抓住的右手也渐渐和他的左手纠缠在一起十指相扣。
两人都情难自禁。
周耀华心里是胀得满满的幸福,那种甜蜜和激动像要鼓破他的胸腔一样,让他真想将怀里的这个人吞到肚子里去。
那种焦躁的急切和渴望让他觉得和柳愉生无论怎么亲密怎么亲吻都永远不够,只想和这个人合二为一,合为一体。
记得有外国诗人说恋人在前世是一体的,周耀华此时认为这句话再对不过,柳愉生就是他前世的心,让他不将他找到永远禁在身边就觉得他的生活他的整个人都不完整。
柳愉生被周耀华抱了起来,他沉浸在周耀华的热情带给他的像是吸了鸦片一样的迷糊与飘飘欲仙的快感里,以至于根本没有太注意周耀华都在对他做什么。
热恋中的两个人在一起亲热就像是吸了毒进了最美好的梦幻世界,别的一切都离他们远去而变得模糊。
周耀华将柳愉生放在洗手台上就开始剥他的衣服,边解他的衣服盘扣边从上向下亲吻他的耳朵脖颈,然后是锁骨肩膀。
柳愉生手撑在周耀华肩膀上,觉得心要跳出胸腔,身体的躁热更加难耐,仰着修长脖颈就像天鹅的仰颈高歌,又像是人情难自抑时的迷蒙高 潮。
周耀华完全被柳愉生在情 欲里的这副样子给迷住了,简直是要他命的媚 人和性 感。
当柳愉生被脱得只剩下条短裤衩的时候才被冷得从周耀华带给他的情 欲快感里回过神来。
他从对面光溜溜的能反光的墙壁上看到了自己这副像是妓 女一般的样子,不由得脸涨得更红,一把推开周耀华,从洗手台上跳下来。
周耀华没想到柳愉生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别扭起来了。
他上前将柳愉生抱住,柳愉生往后退,推拒周耀华,“耀华,我自己洗澡,你出去了,你出去……”
周耀华拽住他,“刚才不还邀请我一起吗?”
柳愉生不看他,要弯腰捡被周耀华丢在地上的他的衣服,周耀华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到自己怀里来,“我们不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么,对着我害羞什么?”
柳愉生满脸通红,眼里荡漾着一层水光,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周耀华放开他,回身将浴室门关了。
然后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背心衬衣,他的心里虽然激动热烈,但动作却气定神闲,一件件脱下,放进篮子里。
柳愉生红着脸开始还捡衣服要重新穿上,但看到一边冒着热气的浴缸里的水,又开始气闷自己这到底是在别扭些什么,于是将地上的衣服收起来放进装衣服的篮子里,就开始舀水洗澡起来,视一边的周耀华为无物,他心想周耀华难道还能够强迫他不成,都是男人,也不见得自己就是在吃周耀华的亏。
只是,当目光不小心望到已经脱得光光的周耀华,他心里一边羡慕这个男人还真是强健,一边又不由得红了脸,不敢再看。
周耀华看柳愉生低头自顾自洗澡,便也开始自己洗起来,浴室里渐渐弥漫起了一层水雾,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而且柳愉生眼睛本就有些近视,只是没有到必须戴眼镜的地步,此时看就在身边的周耀华也带上了朦胧。
浴室里只有水声,除此,便是两人都清晰可闻的自己的心跳。
雾气让里面的一切在朦胧里带上了暧昧,柳愉生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甚至身体都有些发烫,他微微侧头去看周耀华,没想到周耀华刚才还在几尺远的地方,此时已经不声不响到了他的身后。
当周耀华的手从后面揽上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的所有感觉都到了被周耀华碰到贴到的肌肤上,身体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