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一小瓶酒并不多,风无咎饮尽之后,随手便将酒瓶扔在了地上,他擦了擦嘴角,慨然笑道,“哈哈哈,真是好酒啊!可惜无人对饮。”
在龙踏海的印象中,风无咎大多时候都是副阴冷残酷的模样,他很少看到对方如此豪爽,是不是人在死到临头之时,总会表现出与平日不同的一面,这一点,他亦不得而知。
啸风阁白骨堂的毒药向来驰名天下,风无咎很快就感到了内腑生出一阵剧痛,这让他俊美的脸色在瞬间即是一变。
轻轻按住自己疼痛的腹部,风无咎忽然说道,“阿海,不管你信与不信,义父都是爱你的。”
这样的话,当年风无咎也总在将他折磨至神智恍惚时,在他耳边如此呢喃不休,可惜龙踏海从来不信。
只不过眼前人已将死去,他也懒得与对方多做口舌计较,只是默默听了,并不应声。
风无咎本已被毒素折磨得面色有些扭曲,可他扭头来看龙踏海时,那张略显沧桑的俊美面容仍牵起了一丝微笑。
“话虽如此,不过或许义父真地不懂到底如何爱人,我爱你,脑子里却只想蹂躏你,欺侮你,看你在我身下痛楚战栗哭求哀号,我的心中……就忍不住生出一阵快意。呵呵呵……”风无咎的声音渐变扭曲,连笑声也变得可怖。
龙踏海面红耳赤地听着风无咎吐露心声,只觉脑子一阵炸开似的疼痛。
对方的话又让他想起了当年暗地里被风无咎使尽手段调教折磨的片段了,那时候他真地好痛好难受,可现在……那样的对待却是他性欲勃发的必要因素之一,而这一切都是这个恶鬼赐予自己的!
“别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凌漠来之前就杀了你!”
“你不会的……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会像我那样被爱恨迷了双眼……”
风无咎又向龙踏海投去了淡然的一瞥,他突然想到了多年之前,龙踏海一反常态地表现得对自己极为亲昵和顺从,虽然明知其中或许有诈,他仍是飞蛾扑火般投入了他这个冷酷义子难得的柔情之中,尔后……便是对方残忍的背叛,以及自己长达数年的暗室囚禁。
龙踏海吃惊地与风无咎对视了一眼,他似乎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英挺的面容微微一变,龙踏海只觉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令人看住风无咎,随后便步出了这处小院。
给风无咎的毒酒乃是唐逸亲自配的,他对自己的毒术极为满意,也自信这剂毒素必可助龙踏海成大事。
这可不是普通的毒素,若有人想要强行运功替受者驱毒,毒性则会随着中毒者的汗液蒸发而出,在空气中形成更为顽强的毒素直接进入救人者的口鼻,导致施救者反受剧毒吞噬的不利状况。
想到这里,唐逸便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他甚至在想或许自己应该着手也配制一副如这毒性般霸道的媚药。
最近龙踏海在床上愈发yín_luàn,似是对自己的媚药受用非常,既然如此,他怎么能让堂堂武林盟主不更加yín_luàn一些呢?
就在唐逸遐想之时,一声醇厚的嗓音响起了在了他的身后。
“小唐,这次多谢你了。”龙踏海得知唐逸在此处休息,在对付凌漠之前,干脆过来散散心。方才风无咎那番话委实令他内心震荡不安。
唐逸转头看见龙踏海前来,急忙起身站定,向对方揖手作礼。
“见过盟主。”
龙踏海微微一笑,伸手抚了他合拢的双拳,柔声说道,“不是说了吗,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唐逸却非不识大局之人,他展眉一笑,目光上下打量着龙踏海,言语之间却暗自多了几分暧昧。
“此处毕竟不是眠龙居,小唐我怎敢造次?不过若是盟主有意,那么在这里让我好好伺候你也未尝不可。”
说完话,唐逸便当真伸手抚了把龙踏海的面颊,他注意到对方的嘴角唇上皆有一些轻微的咬痕,又想起对方之前与风无咎那厮谈捕杀凌漠的条件,想必这些必是因为那老怪物而留下的。
“盟主……可是风无咎那厮……对您诸多刁难?”
唐逸温柔地抚弄着龙踏海唇上的伤痕,眼中已掠过了些许不忍之色。
龙踏海摆了摆手,抓住他抚摸自己的手腕,朗然说道,“没事。捕杀凌漠之计划就要成行,我受点小罪也是值得的。不过这阵子就是委屈你和轩儿了,待处理完这茬之后,我自会好好陪你们尽享极乐,任你等享用。”
“那好,我等的便是盟主这句话呢。只希望届时盟主可不要反悔才是。”
一旦谈到情欲,素来淡定的唐逸眼中也多出了几分疯狂,他早就痴迷于在床上完全掌控眼前这个可谓独步武林的绝世高手。
看着对方被自己和柳轩折腾得淫叫连连的样子,叫他们如何不生出扭曲的yù_wàng?
“绝不反悔。”龙踏海淡然一笑,顺势搂过唐逸,在对方唇上吻了吻,也算是印下了自己的诺言。
当晚,凌漠的车驾就果真来到了啸风阁门口,因为之前已得了龙踏海的吩咐,啸风阁中众人并未阻拦,只是迅速去通报了在大厅默坐的龙踏海。
此时夜色如水,龙踏海正端坐在腾龙堂上,以手支颐,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听闻凌漠已至,他这才眉峰一挑,之前还略带恍然的神色立变昂扬。
“是吗,请他进来。”
“呵,龙踏海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