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毓用单手的力量抱着仁哥飘落到大厅正中的高台上。
司仪道:“礼!”
柏子仁执起陶文毓的手,“小毓,你愿意与我成亲,与我相守一生直到白头吗?”
陶文毓重重点头, “我愿意!”
柏子仁用力一拉,小毓跌入他怀中,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在宾客们看不到的一侧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也愿意!”。
司仪道:“礼成!”
众宾客一脸懵,这就礼成了?祭先祖呢,拜天地呢?
此时已经回到家的喜娘:你们也感受到我当时的心情了吧。
……
不过很快众人就没有时间注意这些细节了,因为,门外又来了两位客人。
跟随车队前来送亲的卫亦容和卫亦华两兄弟进了大厅,卫亦容道:“文毓你太过分了,车队刚停下你就飞了进来,把我们晾在外面。”他本来也想用轻功追上来,但被大哥拉住了。
陶文毓朝他抱歉地笑笑,用口型道:“作为赔礼,我教你轻身功法。”卫亦容今天才从皇宫赶回来,没有提前跟他们彩排过,他也忘了提前告知对方一声,刚才卫亦容看他们直接从马车上飘走肯定吓了一跳。
“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卫亦容满意了,拉着大哥往左边的座位走去。被拉走的卫亦华带着渴望的目光看向陶文毓的方向,他也想学轻身功法。
卫家兄弟刚过去,就有人直接腾出了一张桌子给他们。没办法,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商人,对于卫家这种开国勋贵自然是要巴结讨好的。让位子的几人得到了卫亦华的礼貌道谢,几人连忙表示不敢当。
卫家兄弟落座后,离得较远的几张桌子纷纷议论开了。
墨砚斋的掌柜道:“卫大公子和卫小将军竟然一起来了,看来这柏子仁的身份确实不一般呐!”
有人附和道:“怪不得能拿到皇城主街的铺子,原来背后有这么大的靠山,以后咱们更要跟他的医馆打好关系了。”
但也有人不同意他的说法,“卫家主枝这些年早就不行了,卫亦容再厉害他也只是个双儿,以后他嫁出去了,卫府还不成了一个空壳子。”
“就是,京城里谁不知道,卫家大部分的势力都握在雷霆将军府手里。”
“对啊,攀上卫亦华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他攀上雷霆将军啊!”
眼看着这些人话越说越酸,陶瓷坊的周老板打了个圆场,“哈哈哈,雷霆将军公务繁忙,哪有空来参加这种宴会。”
刚才说话的人闻言更得意了,“我就知道他柏子仁请不来雷霆将军。平时仗着那一张脸引得一群小姑娘去他的铺子里。哼,靠脸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请雷霆将军来参加他的喜宴啊,他要能请来,我这颗头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说到激动处,这人声音不由更大了些,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听到了,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这人仍不知收敛,继续叫嚣,“有本事请来雷霆将军啊——”
话音还没落,就听门口小厮高声唱道:“雷霆将军卫贺朗,贺礼,羊脂白玉如意一对——”
后面的贺礼是什么已经没有人在听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真,真来啦——”陶瓷坊的周老板话都说不利索了。
刚才叫嚣的那人更是面如土色,两条腿抖的坐都坐不住了,他多么希望门口的人不是卫贺朗,只是小厮口误报错了。
可惜事与愿违。
卫贺朗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对着柏子仁和陶文毓道了声恭贺新禧。他旁边还跟着一人,那人身着浅紫色长衫,全身叮叮当当挂满了玉饰,这熟悉的画风——
“安,安亲王,老钱,快帮我看看,那真的是安亲王吗?”陶瓷坊的周老板声音还在发抖。
被他拽住的老钱还处于震惊中没有答话,但是门口唱礼的小厮给他解惑了,“安亲王,贺礼,紫金端砚一箱,鲛绫贡缎两箱——”
墨砚斋的掌柜喃喃道:“一箱?”紫金端砚还能论箱?他们墨砚斋总店也只有一块紫金端砚,作为镇店之宝供奉在店里,无论客人出多高的价格都不卖的。
锦绣阁的老板孙怡娘同样震惊了,“两箱?”鲛绫贡缎一年也只出产两箱,全部进贡给陛下,所以这两箱都被搬过来了?
就在众人都被安亲王的大手笔吓到丧失语言能力时,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栽倒在了桌子下面。
那人刚才还叫嚣着有本事请雷霆将军来啊,结果不仅雷霆将军来了,安亲王都来了,这么大的福分,看来他是承受不起了。
陶瓷坊的周老板做了个好人,叫来两个小厮把晕倒在桌子下面像死狗一样的人抬了出去。周老板跟柏子仁接触较多,知道柏大夫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就算有人诋毁他,他也不一定会报复。不过,周老板看了看被抬出去的那人,不用别人报复,估计这人自己就把自己吓个半死了。
独孤明安给两人道完贺,还特意解释了一番他们不能来的太早。
柏子仁和陶文毓表示理解,卫贺朗和独孤明安都是亲王爵,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要是到的太早,那比他们晚来的人怕是要万分惶恐了。
卫贺朗一眼看到卫亦华兄弟俩,“大侄子,二侄子,好久不见啦!”
卫亦华二人起身行礼,口称二十七叔。
卫贺朗摆摆手,“不必多礼!”
二人又对安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