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一声没响的用纸巾捂著鼻孔,鼻子的血有点儿止不住了。全身很疼。
毛哥刚想再说什麽。毛哥的爸爸对二哥说:“就这麽决定了。好了,下去吃饭。陈涛。准许你再跟你妈妈吃最後一顿饭。”
毛哥的大哥和二哥站起了身来,过来搀扶他们的爸爸下楼。毛哥沈著脸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毛哥的爸爸一摆手,自己站了起来:“我还没七老八十。你们都少气我点儿就行了。”
说完自顾自的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大哥跟在了後面。
二哥鄙夷的回头看了一眼陈涛,又顺带用得胜的眼光扫视了一下毛哥,转身也跟在大哥的後面走下了楼。
屋里只剩下了毛哥和陈涛两个人。毛哥伸手把陈涛搂在了怀里,十分心痛的轻搂著陈涛,拍了拍陈涛的後背,现在他有点儿语塞,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了咽喉那里,把那里梗塞出了一个水泄不通的瓶颈。
陈涛非常懂事的又擦了一下鼻子里的血,卷了一个纸卷的塞住了还在流的血的鼻孔,他轻声的说:“爸爸~~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疯狂的结束5(无毒不丈夫)
毛哥非常难过的低头搂住了陈涛,在陈涛的耳边说:“涛涛。。。哎~~他们不是我亲哥哥。我妈妈跟他们的妈妈不是一个人。”
陈涛有点儿诧异的抬起了头。毛哥看著他惊讶的明亮的眼睛,凑在他耳边说:“他们三个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姐姐。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死因不明的去世了。你知道这麽多就可以了。你要做的就是远离这个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涛心里非常不满的暗暗地说:我压根也没想来你家啊!我当然要远离!我要离到天涯海角,地球的另一面去!这个你就不用再阐明了!现在陈涛只是在想如何能找到机会,再如何能把毒药不留痕迹的给他们下进去。所以陈涛平静的点了点头:“我听爸爸的。为了我妈妈,我离开她。”
毛哥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陈涛的头发:“血止住了没有?走,我带你上药去。”
陈涛说:“没事。基本止住了,没事。”
毛哥又捧著陈涛的脸看了看,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了,他拍拍陈涛的肩膀:“走,下去吃饭。”
陈涛点了点头。跟著毛哥的下楼到了餐厅里。
餐厅里又是一片祥和的气氛。毛哥让陈涛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陈涛都没敢抬眼看对面强忍著泪水故作笑容的妈妈。
毛哥的大哥故意对著陈涛指了指:“莉莉,看那个傻瓜挨打了吧,谁碰你你都要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叔叔,这次做的很好。”
那个叫莉莉的小女孩,抓起面前的杯子颇有她爸爸风韵的把杯子抛向了陈涛:“坏蛋!打死你!”
饭桌上腾起了一片欣慰的欢笑。
陈涛麻木无知的一声都不出。
饭桌上的傻逼没有一个值得自己关注的。笑就笑去,无伤无损。你笑,我也是陈涛,你不笑,我照样是陈涛。
菜陆陆续续的被端了上来。陈涛抓著自己的筷子犹豫的捏握著。这里不是自己能伸筷子的地方,这个地方对自己充满了无限的敌意。
毛哥也碍著面子的没给陈涛夹菜,因为在这里向著陈涛就等於无谓的孤立自己。他只是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对陈涛低声耳语著:“自己动筷子吃。”
陈涛点了点头,怯懦的伸出去筷子夹了一筷子自己面前的果仁菠菜,然後放在盘子里一根一根的咀嚼著菠菜清淡的味道。他还是不敢直视妈妈。
妈妈的脸上也是各种表情纠结的缠绕在一起,所幸大家碍著毛哥爸爸的面子并没有为难她,不但没为难,毛哥的两个嫂子还友好的跟她谈论著女人间的琐碎事情。
於是,陈涛在一根一根的菠菜的陪伴下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时光。
饭後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陈涛乖乖的坐在沙发的一角里一声不出。毛哥和他的两个哥哥哄著孩子打著纸牌。毛哥的爸爸跟孙子快乐的玩著网游。女人们都在另一个房间里打著麻将。
过了好半天,二哥要了一壶茶水。
陈涛坐在沙发里,手一直在衣服最隐蔽的夹层里摸著那几瓶毒药的看著毛哥一家人欢乐的游戏。
不一会儿,茶水端上来了,佣人给牌桌上的三个男人斟著茶。这时候,门一开,毛哥的三哥卷著劲风的急闯了进来:“爸!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他们临时有点儿事儿找我~~哎,有没有饭了?饿死我了!”
毛哥的爸爸放下了手里的鼠标,透过老花镜:“你看你那个样儿!你过来!”然後对身边的孙子说:“带弟弟妹妹出去玩。大人有点儿事儿要说。”
身边的孙子很懂事的招呼上弟弟妹妹出去玩。但是有的孩子不想走,有的吵吵要保持纸牌和零钱的原样,才能到另一间屋子里。
毛哥转头对缩在一边的陈涛说:“过来,帮他们拿一下东西。”
陈涛有点儿瘸的走了过来,帮著每一个孩子拿著他们的纸牌和零钱。这时候毛哥的爸爸招呼著几个儿子:“你们都过来一下。”
几个男人起身的向著爸爸走了过去。陈涛趁著混乱,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稳重和迅速,一伸手把4管毒药握在了手里,拉去了上面密封的盖子,在手经过二哥和大哥的杯子的时候,一鼓作气的把毒药每个杯子里都投了两管。然後拼命按著狂乱蹦跳的心脏,表面从容的把毒药瓶暗揣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