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禄口了。”毛东说了句,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啊?”
“想想觉得武汉还是太远,南京离家近一点。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嘛,我家也就我一个。”
“嗯,就是就是。”
张载焓的声音听起来总让人觉得比刚才突然高了半个调子,似乎有点隐秘的激动在里边。毛东在学生会干了几年,这点判断他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做错。可是又不太明白张载焓到底因为什么突然就激动了,因此他抬起头,想看看对方在想什么。
结果他抬头的事后正好张载焓低头吃饭了。也许是时间赶得太巧,也许是毛东多心,他总觉得他看见这位小学弟拿筷子的手,抖了那么一抖。
太——君呐——,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
公交车上的车载电视一如既往放着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张载焓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京剧,听得心里憋得难受。旦角开腔就是足足的丹田气,而且穿透力十足,基本上很难存在那种你自己默默地小声唱而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他跟着唱词画口型,压着自己不敢出声。
不过这场景倒还是挺有意思的——张载焓一看就是个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