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岑渊劝他道,「七爷还有不少心腹在庄中,他们想必知道一些事了。」
他嗓音嘶哑,却是比平日的冷漠迷人了不知多少倍。商弈庭只想不断地听下去,最好还能叫一叫自己的名字,这才是真正的令人欢喜无限。
顿了一顿,商弈庭才回道:「这么晚了,你回去也很不便,我放心不下。今晚就睡这罢。」
他竟没有从他身体里退出的意思,岑渊只得点了点头。
商弈庭喜不自胜:「我让他们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
「庄主还是先出来再说,好么?」他声音压得极低,神色虽然镇定,但面颊却一直红着,相比是情事后的红晕。
商弈庭虽然不愿,却也只好退了出来,用帕子给他擦了身上的污迹。
岑渊试着将双腿合拢,但微微一动,便觉腰部酸疼,下体那个地方钝痛感传来,令他无法动弹,只能放弃。
他虽然留宿在商弈庭房中,但却不敢过于张扬,有下人将饭菜呈上时,只好放下帐子,说副庄主已经走了,让丫环送一个人的伙食,两人分着吃了。
商弈庭不忍他忍饥挨饿,到半夜时只好悄悄将他送会绮春园。
第十九章
光阴似箭,转眼两个多月过去。
商弈庭见异思迁的毛病竟然没再犯,表面上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但私底下和岑渊相处时却是极为热情,就连笑容也万分的温暖。
岑渊有时情动难抑,在床上时拗他不过,也会悄悄地叫他一声「弈庭」,直把商弈庭激动地连连叫他心肝宝贝,令岑渊手足无措,顿时不敢再叫了。
这样的柔情自然不可能只是逢场作戏,岑渊也说不清是感动还是茫然。
日子不可能一直就这么过下去,纵是自己不说,子嗣的问题也会被众多下属摆到明面上。
商氏有许多同宗子弟,但依照商弈庭对商氏的不以为然,不太可能将一个子弟放自己名下作养子。
岑渊建议商弈庭纳几房小妾,被商弈庭严词拒绝,也只好作罢。
他以前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并没有考虑到将来,如今相处得久了,竟觉得对商弈庭越发地割舍不下。
此时或许还能拱手相让,等到以后,恐怕他无法做到。
人总是得陇望蜀的,以前只希望有片刻的缠绵,短暂的爱情,如今到手了,又想要天长地久。
岑渊自嘲地笑了一声。
贪念是所有人都会有的,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快要入冬了,庄中赶制了一批冬裳。于是令庄中所属的最近的制衣坊上山,给众人量身裁衣。
店老板三十余岁,姓王,原配过了世,新娶的媳妇儿只十七、八岁的年纪。
因衣裳赶得急,于是连媳妇也上山指挥一群帮工,帮众人量身。那媳妇儿模样标准,又十分能干,做事有条不紊。
岑渊到时,王家小媳妇景带了个七、八月的娃娃来,想必是家中无人,于是一边干活一边带孩子。
他心有所感,不免对那孩子有了怜惜之情,想着庄主若是规规矩矩成亲的话,孩子只怕也有这么大了。于是逗了逗那孩子,只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孩子连话也不会说,只是勉强会认人,岑渊怔怔看着,忍不住想当时如夫人若能未死,想必也该怀有身孕了吧。
只可惜如夫人没得到他三天的恩宠,宋鸣风也没得到一个月的垂爱,算起来自己是空前绝后的了。
他自认无甚魅力,也不知商弈庭是哪里想不开,竟然一直对他百般留恋,温情不减反增。
「副庄主似乎颇为喜欢小孩儿?」商弈庭来寻岑渊时,看到的便是他半蹲着,逗弄摇篮里连路也不会走的孩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由于旁人在场,商弈庭仍旧是不冷不热的神情。
岑渊一看是商弈庭到了,「啊」地回过神来,随即起身,向商弈庭行了一礼:「见过庄主。」
「免礼。」商弈庭微微颔首,目光却注目在孩子身上,「这孩子长得玉雪可爱,晃眼看时,竟和副庄主有几分相似。」
王家媳妇顿时脸上一红,低着头将孩子抱在怀里,退了一步,才向商弈庭屈膝半蹲,怯生生地道:「见过庄主。这孩子是……是奴家和郎君所出,奴家还是第一次上山庄,第一次见到副庄主……」
她以为是庄主在打趣她是不是和副庄主偷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那边的王裁缝看着不对,连忙一路小跑过来,点头哈腰地对是商弈庭道:「庄主,是不是我媳妇不会说话,得罪了庄主?」
岑渊知道商弈庭今天是吃了醋了,但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解释,于是对王裁缝道:「无事,庄主开个玩笑罢了。」随即转头对商弈庭道,「今天遇到一点难事,还想和庄主商量商量。」
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两个多月前的抑郁渐渐消失,逐渐恢复成原来沉稳淡定的岑渊,商弈庭稍觉安慰。只是令他有些不满的是,自从当年的事捅破后,岑渊便不再对他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甚至多次在床上拒绝他,令他几乎抓狂。
商弈庭几步跟上前去,于他并肩而行。
他自然知道岑渊并没有什么要事,只不过是想将他从孩子身边拉开而已。由此可以看出,岑渊的确十分喜欢这个孩子。
「看这天气,过几天多半是要下雪。」
「今年的冬天,像是来得很早。」
商弈庭回忆起前世的那一年,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