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哽一下,心跳逐渐变快了。
有点儿熟悉的感觉,心跳加速,体温升高,四肢慢慢丧失力气……程潜惊慌起来,赶紧伸手想推开唐觐,可对方却依旧紧紧地搂着他。他忍不住焦急地低喊:“唐觐……你松开我,我又要发晴了,松开我……”但这话并没有起任何作用。唐觐只是将他搂得更严实了些,甚至脸庞埋到了他逐渐发热的肩窝里。思绪陷入混沌之前,程潜听见他隐约低喃了一句:“没事,别怕……我会帮你。”
然而这次不同了。唐觐从一开始就察觉出不对,程潜这次没有亲他。
他虽然呼吸紊乱,眼神迷离,但他始终没有主动地搂住自己,更别提亲昵的磨蹭和亲吻。进入的时候,唐觐甚至听见程潜带着哭腔呜咽了一声——那哭腔与昨晚的又有不一样,昨晚的是渴求与无助,这一次,则是不想面对。
比之前沉默许多的jiao欢,根本谈不上jiao“欢”,程潜甚至没有口申吟出声。他一直苦楚地咬着唇,紧闭着眼睛,好似不想接受这一切,可身体的反应却不容忽视。唐觐感觉到他的身子里依旧紧热,可这主人却不想与自己拥吻缠绵了。
挫败地俯下身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皮肤之间摩擦的触感依旧那样令人心动,可唐觐分明嗅见,程潜身上……荷尔蒙依旧那样香,却不再像昨晚那样令他疯狂、难以把持自己。
程潜还是……不喜欢他,他刚才高兴得太早了。
界限
程潜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内,他基本没有下过床,洗衣、买菜做饭、甚至连洗澡都是唐觐帮扶着完成的。衣服……衣服也成了摆设,有时即使暂时穿上了,一会也要脱下来。
他跟唐觐……如今变得很尴尬。
程潜根本不敢去想之后要怎么跟他继续说话,用什么表情,用什么心态。这个人……他不像别人那样了,他见过自己的身体,他们曾那样紧密地贴合过,甚至……标记了自己。这本应该是情侣之间的行为,却错误地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
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躺在床上发呆,唐觐在外头,厨房那边隐约传来水流和碗筷碰撞的声音。程潜双目无神地看着外面,感官已经麻木了。他浑浑噩噩了三天,今天早上才真正清醒过来。身上的酸痛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如今已经逐渐散去,可皮肤上因为□□而留下的刺眼痕迹却依旧明显,提醒着他,他跟唐觐曾多么地疯狂。
他记得自己明明可以停的,唐觐也是可以不管他的,可他偏偏不放开自己,自己也没有坚决地推开他。他们两人……似乎都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都任由情形向更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不过……似乎也不能够更糟了,待一天和待三天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反正……他已经被唐觐标记了。
怔怔地伸手摸一摸后颈上的咬痕,程潜记得,好像是第二天的时候——不知道是傍晚那次,那是晚上那次。唐觐的呼吸吐在他的脖子上,他先亲了两下,随即用力地咬了下来。至此,标记的全部步骤他都做了,无论是亲吻、穿刺腺体,还是最后的……那个。恍惚地笨醇,床头柜上的避孕药已经空了六颗,那是他刚刚经历过发情期的有效证明。
学校那边,程潜在发情第一天时就打电话跟辅导员请了假。他也有跟郦予初说,说是重感冒,要请假五天。郦予初听他声音沙哑干涩,不疑有他,只是埋怨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嘱咐了一番要好好吃药,多喝热水多休息。程潜一一应着,一会儿放下手机,唐觐端着晚饭,只着长裤的半裸身躯就走到了面前。他根本不敢看——他那时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发情结束后的现在,尴尬、苦恼、懊悔,全都像知了那样在他脑子里嘈杂轰鸣。
洗干净碗,唐觐把手擦干净,整理一下表情,静静地走进房里去。程潜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语,心里却忍不住叹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床上的褥子和床单他今早上趁程潜洗澡时刚换过,现在洗衣机还在转个不停。开窗通风之后的房间少了些许淫靡,窗外明媚的阳光又增添了一丝暖意,唐觐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一条腿跪到床上,倾下身搂住程潜。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唐觐贴着他的颈侧,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垂着眼帘低声说:“……我先回去一会儿,晚上再过来。你好好躺着休息,嗯?”说完,他本想亲一下程潜的脸再走,犹豫一番,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拿上钥匙和手机走到客厅,门上的栓子昨天被他换个位置重新装好了,锁也堪堪修了一下,勉强能用。唐觐走出去,本想关上门,但还是放心不下,走回房间门口又叮嘱一句:“程潜……待会儿我走了,你记得把门拴上。门锁没修好,不够牢。”
听见他低低地“嗯”一声,唐觐只感觉心里一阵麻麻的钝痛,那瞬间也不敢再久留,转身就走了出去。
三天没有回家,亏得是他第一天晚上就发了短信回去,郑毅也有知会一声,否则李越该担心疯了。开着车平稳地往家赶,唐觐面沉如水,心里想着程潜,却依旧波澜不断。
那晚上作乱的几个被之后赶来的郑毅擒住了,几个小混混,也不值得如何对付,打几下就全部招了出来。他们口中的那牵头人则更是上道,刚说出来意,对方就把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