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这苹果干不错,我觉得他应该挺喜欢。”
“哦……”闷闷地嚼着果干,程潜吸吸鼻子,扭回头继续忙活。他心里想,原来唐家还有个老爷子……年纪得七十几了吧?唔,八十多也不一定。忍不住开始想象唐老爷子的形象,程潜总觉得他应该是个颇严肃的老爷爷,对儿孙们要求得估计挺严的,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这样的爷爷,如果让他知道自家大孙子跟一个情妇的儿子纠缠不清,肯定得生气吧?
正想着,身后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捂上额头,唐觐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唔,好像没发烧。”
下意识地晃晃脑袋躲开他的手,程潜把头又往下低一点,就这般消极地抵抗他的触碰。唐觐也不生气,他依旧笑笑地站在家o的身边,一边吃苹果干一边看他忙活。被他看得有些忙乱,程潜把饭锅内胆塞进去,加上盖转了时间,无措地撇着脸,伸手取下墙上的围裙往身上套:“我要做菜了,你先出去,要不油溅着你……”话没说完,他就皱起脸,猛地一个喷嚏打出来,登时涕泪连连。
“你看你,感冒这么厉害,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体贴地递过纸巾,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擤了鼻涕,唐觐就说:“好了,你这样也别做菜了,我来吧,不然我都不敢吃。”
不敢吃你就别来啊……闷闷地被他剥了围裙过去,程潜退到厨房门口站着,眼神中不由得有些怨念。唐觐此时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下摆扎进裤腰里,皮带捆着,显得高挑而挺拔。可穿上围裙,那精英的气质就一摇身,变作了居家好男人。程潜看得有点儿心猿意马的,脸上总忍不住发热。一会儿又见他颇熟练地处理食材,热锅烧菜,程默默地低下头咬住唇,心里低声地骂自己,不要脸不要脸。
唐觐正炒菜,扭脸看见他靠在那儿,不知道想些什么,鼻子还一吸一吸的,他就说:“……你这感冒一直不好,我出门时问了陈叔,他说估计是体内寒气太重了。你试过刮痧么?陈叔教了我一手,要不要待会儿我帮你刮一次,估计能好得快些。”
“刮痧?”这法子好像听谁说过的,似乎是郦予初,说小时候一旦发烧老不退,她妈妈就抓着她刮痧。听上去好像蛮有用,程潜早就不想再受感冒的折磨了,就点了点头:“嗯,好啊,那我试试。”
见他答应,唐觐微微一笑,扭回头,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有点儿矜持的窃喜笑容。
好时光
吃过饭,唐觐嘱咐程潜先去把澡洗了,说刮痧之后一天之内不能沾水的。程潜听着觉得挺玄乎,但也乖乖地找好衣服进了浴室里。见他关上门,唐觐就慢悠悠地荡进厨房里,开始刷碗。
不一会儿,浴室那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他抬起头,就见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夜里飘过一阵白茫茫的水汽。那应该是卫生间里溢出来的吧……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像程潜在烟雾里的身影,唐觐手里的动作变慢了些,平日里安分的谷欠望渐渐蒸腾,有些蠢蠢谷欠动了。
他记得很清楚,记得程潜的身体是什么样。在那三天里,他将这木讷o的身体摸遍了,也qin遍了——他甚至记得程潜后背上有两颗红色的小痣。双手撑在水池边,唐觐失神地想着,总觉得身下石更涨得发疼。明明没有闻到气味,却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却偏得忍住……长叹一口气,他拿起碗,继续擦洗。若说不是喜欢得要命,又怎么忍得住这冲动?
二十分钟之后,程潜洗好出来了。唐觐也正好收拾完桌子,见他头发潮潮地走出来,一时间又看得失神了一瞬。洗完澡的程潜看上去比平时精神些,而且更乖。他皮肤白白的,脖颈微红,眉眼低垂着躲闪唐觐的视线,说:“你怎么把碗洗了?”
“在你这儿吃了这么多次饭,好歹得帮做些事吧?”弯唇笑笑,唐觐转身又回到厨房里,一边在碗柜里找东西一边问:“你这儿有哪个碗是不常用的啊?”
碗?觉得疑惑,程潜擦着头发走进去,从角落里提溜出一个敞口小海碗:“……这个。刮痧要用碗么?”
觉得这碗不错,唐觐接过来,又用个汤匙倒了点儿花生油出来:“按理说用铜钱最有效,但那个太痛了。牛角板我家里倒是有,不过那个不好用,陈叔用一次就丢在那儿了。平常他都用碗来刮,不那么痛,也比较趁手。”
“哦……”懵懂地看着他准备东西,程潜站在门口,问:“那,我要准备什么呢?”
“你啊,”扭过脸,唐觐温和地笑着,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你去找个小凳子,坐到沙发面前,然后把衣服翻到前头去,把背露出来。”
“……?”有些惊异地币尚淖约菏遣皇翘错了?刮痧……是要刮背么,难道不是刮手臂和后颈就好?见他愣在那儿,唐觐笑得更加温柔了:“去啊,还是说,你不好意思?”
男性a的身体之间其实并无太多外形上的差别,按道理说一起光着上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更别提只露个背了。但是……一想到他们曾经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程潜就总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大妥……可唐觐又是那样坦然的态度,喏,现在还正直地望着他,好看的眼睛不时温和地眨一眨,好像是自己想多了似的。犹豫一会儿,程潜低下头讷讷地“嗯”一声,闷闷地出去了。唐觐一直望着他,见他纠结了那么好半天,最后还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