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买卖上。
眼下最重要一件事,就是正规化他的腊肉工坊。他当时也没有想到他们山上工坊里做出来的腊肉“畅销”成这个样子,所以建坊的时候,也没有太过正规细致,现在,他发现这腊肉买卖成本低,那是各种成本低。那材料费(猪肉)低,人工费(所耗工时)低,就连做买卖的地方也是又小又生钱....只需一个露天档子,上货、卖货,就这么简单,比露天食档都“快节奏”,那露天食档还会有人在那里吃、还要洗碗刷锅呢,而这腊肉档子,什么桌子锅碗都不用,人们买了就拿回家去了。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档口,是个相当“生钱”的点。而且,跟涮锅一样,面向全城、贫中富三层人群。罗维礼觉得,这腊肉生意,要是好好做,他就能把它给做成古代的“方便面”级的生意,还可以面向全国....不对,是辽宋两国,因为,那腊肉又不怕坏,就没有了那些什么娇气的经不起长途运输的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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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又组织了一次工匠上山去建了一次工坊,现在整个山腰东面的种植带上给齐整地间隔均匀地建了三个腊肉工坊,全是坐北朝南,也就是说那三间工坊都是面朝向真定府的北城门的,后一间的大门正对着前一家的北面后墙,这么的三点串一线的样子。
每间工坊里都只需安排两人就可以了,活儿并不重,住的也舒适,就是有点冷,不过屋内的保暖措施、罗维礼也是给做足了。屋子是硬木实木做的,西边的房间占了整个屋子的大半,是给工坊里的工匠住的,东边的房间占一小半,是用作初步加工腊肉的作坊,那两间房之间隔的墙是够厚的,保证没有味道会从东边的房间跑到住人的房间里去。且这山腰处常年刮的风的风向也不会把味道吹到住人的那边去。
这木头房子旁边是一个砖砌的熏肉工坊,这熏肉的工坊用砖砌是因为里面会燃明火,故而不能用木头来建房。熏肉工坊门也是朝着南面开,坊里北墙那一面、一长条的都是用长条石砖垒实了的不透缝的三大个石灶,灶上的灶口、就是原本该放大铁锅的那个口还是在的,只是不做成圆形的口了,而是做成长方形的一个个的开口,那里不再放锅,而是罩上了厚实双层的粗麻布,为了到时熏肉时可以覆上闷住热力、却又同时能让水气和烟通过粗麻布眼透出来。
三个连接在一起的石灶面朝门的壁上有开口,方便人入炭、入果木屑和米糠。只要那些猪肉块、肉条一经腌腊汁腌渍好,就会被穿上中细粗度、但是结实的、用细麻揉成的麻绳,再被整齐地挂在擀面杖粗细的直木棍上,被一棍棍地悬入了那石灶口内,灶口和入炭口接着就会都被粗麻布片子一长条地盖下来覆住。那肉条就被封在灶(确切地说,那些像是小型的窑)里被混合着轻果木气息与米脂味的混合香味的炭火慢熏着,熏两个半时辰(五个小时),肉条就可被取出,整齐地挂到这石屋子东边的木架子(像是晾衣杆一样的)上,让寒阳与山风去继续造化这美味....
罗维礼为边五花肉(中间的五花肉,他得用来做铁板酱烤狮子头)、梅花肉、指排条、猪耳调了一种腌腊汁,为猪腿(得按纹理切分开来)、鸭、桂鱼调了另一种共用的腌腊汁。
除了腊鸭和腊桂鱼是全供给司徒的,余下来的那些个腊猪肉的各种部位都可以拿出来卖给城里的人们。
农历四月十五,罗维礼和汤城就一起起程去辽国与撒葛乙共渡“艾节”了。两人准备一趟走,在接近长春府时再兵分两路入那座城。
罗维礼....带给撒葛乙....一串肉棕....很长一串肉棕....当然,还有些是女人都爱的珍宝首饰类的礼物。
那些肉棕,每颗都很大。棕叶选的是四月半之前采的山南向阳处光合作用强、又嫩又绿的箬叶,久煮不变色,因为叶绿素含量高。包肉棕之前也不用先煮过那棕叶,只需要放地下冰窖里冻着就行,这样的话,那棕叶的“大自然气息”“绿色气息”就不会因为先过水氽烫而流失,冻过的棕叶在煮肉棕时、那棕叶子的天然香气和些许植物绿汁会渗入透入棕子中与肉汁一起去包裹住每一粒糯米粒,简直就是,不用吃蔬菜、不用配绿茶,就已足够清油解腻....明明没有绿叶儿菜在里面,都像是已经荤素搭配好了的。
那糯米选的是小仁糯稻出的米粒儿,颗颗偏小、粒粒发圆,隔着紧实的粽叶煮,也能吸饱汁水,不会发干。
那肉,当然用的就是腊肉,大大的一颗边五花肉粒或是梅花肉粒,带肉皮的,肉脂部分也够多,一大颗方形的肉块被包在了糯米当中,那棕子一经煮,它们,就不仅仅是泌出肉汁香了,还能满满地溢出肉脂香。那些小仁糯稻被棕叶香由外而内的、与那腊肉香由内而外地、“夹攻”了,每一粒都被绿色气息包覆、也同时被腊肉汁侵入浸满,变成为粘在一起的揉揉粘粘的胀大了的湿软饱满的熟糯米粒。没了它们的本体──那种白白的粒粒分明的米样儿,因为它们只是味道的载体,它们本身留给人们的印象就只会“剩下”它们的粘软口感与掺入那叶香肉香中的一丝柔和米香。
....罗维礼带了好大一串精工细作的大肉棕去见那混小子的娘亲去了。两人一路在马车里卿卿又我我、我我又卿卿的....早把纠里这人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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