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拿好,待会儿录下来。不准拍到我,就拍他。录不好有你好看的。”
“好好好,你牛逼你上。哎我说,你他妈真的能硬得起来啊?”是鸭舌帽的声音。
宋明涛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口,“我吃了药的,现在难受得很,估计还是能硬的吧。把我包里的那瓶东西拿过来,今天咱们都长长见识,哈哈!”
薛连朔如坠云里雾里,懵懵的,忽而一阵冰冷流动的触觉袭击了他的下体。他悚然之中意识到那应该是润滑剂之类的,这一下他彻底清醒了——宋明涛有备而来,并且是认真的。他猛地挣扎起来,如同中了标枪的海豚在水里滚动,扭着身躯嘶鸣,周遭被浪翻涌。他曲起膝盖往床下爬,却又被推了回去,周而复始,来回了三次以后宋明涛明显不耐烦了。他扬起拳头似乎要打人,然而这拳头还是没落下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叫身边的两人摁住他的肩膀与腿,他本人则用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腰,将他抬成了一个跪趴着的姿势。薛连朔闭上了眼,胸膛起伏剧烈,他能察觉到眼泪像热火一样流出,濡湿了被面。现在他也没什么时间愤怒与仇恨,只是有一种空前的耻辱与难堪袭击了他,咬碎了牙也没法排解这样的一种情绪,他只能狂乱地摇着头,嘴里支吾不清,脑子里光芒乱闪,喉咙里血气冲天。在被强行进入之前他尝到了一股属于自己的甜味,大概是被他咬破的舌头所流出的血液,他又抬头看了看,只望见了屋顶那盏沾满污垢的吊灯,它盘旋着上升又下降,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把他彻底砸碎。
第46章
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觉得自己缺少来自父亲的爱,缺少精神上的依靠;他喜欢看一些凌辱主题的gv和同志,在无聊的高中时代用它们来打发时间;他在最初爱上陆培英的时候,最习惯的是幻想被对方无情地进入与掌握;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独立,他内心里的那些声音在鼓动着让他把ròu_tǐ与精神的主动权交出去,另一方面又有个更低的声音在告诫他这样是很危险的,无异于走在刀锋上的一场旅程。现在他是知道了,那个更小的声音是对的:真正被人压制与凌辱所带来的痛苦,远不是他和陆培英玩的那些情趣所能覆盖到的范围。
他哭了,却不想被人看到。眼泪和脸颊一样滚烫,是一种灼烧人眼球的示弱与狼狈,教他倍感耻辱,却教他人愈加兴奋——一笔多么不划算的买卖。宋明涛在他身后喘着奇怪的粗气,胸腔里吭哧吭哧的,薛连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吃的药物的关系,他听起来状态就很不对劲,像憋着一股火焰般,急需一个喷发的渠道,而这个渠道只有xìng_jiāo这一种。薛连朔有些发抖,因为宋明涛把他那根玩意儿插得很深,好像要捅穿他的胃,虽然疼痛不是主要的感觉,但却空前地令人作呕。
薛连朔用双臂支撑着,要往床下爬去,那根yīn_jīng从他的体内滑出去,他缓了口气,然后身体一歪,摔倒在了冰冷肮脏的地板上。旁边有个人抓住他的手臂,强行把他带了起来,宋明涛看了看他,面色阴沉,脖子上青筋毕露,他伸出手来掐住薛连朔的脖子把他往床上扔,后者的身体在床上弹了两下,然后就被压住了。
“你不是同性恋吗?跑个屁啊?妈的,就是个习惯被人插pì_yǎn的货,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宋明涛抬起他被胶带捆在一起的双腿,往他头顶压去,“被谁插还不是一样?我比陆培英技术差还是比他细?我看你也没出血什么的啊。”
他看见薛连朔的面颊全都湿了,搞不清楚是眼泪还是汗水,白净而年轻的脸上泛着润泽的光,眼底通红,那些倔强而不甘的情绪不用通过言语就能被人读懂,宋明涛毫不怀疑如果把束缚解开,这男孩儿估计能立刻跟自己拼了。他在想,陆培英喜欢这样的类型?那还真是挺带劲儿,只可惜是个胯下有jī_bā的。他重新把yīn_jīng插进对方温热而柔软的身体里,看着对方发抖与摇头,发出唔唔的声响,此时一种原始的欺凌的快感涌上来,合着cuī_qíng_yào物的作用,在他脑子里像一朵朵蘑菇云一样炸开,“喂,小娘炮,你知道吗?”他咬着牙,有些面目狰狞,却依然挤出了一个笑容,“最开始陆培英去撩你,都是我们队里那几个傻逼唆使他的,哈哈,全队人早都看出来你对陆培英有意思了……”
薛连朔听着他这些话,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他有点疑惑了,思考着对方话里的那些意思,却又听见旁边那个穿红衬衫的人开口:“涛哥说的是真的,都是张易朋那几个人,哦,就是跟他关系好的那几个,老是开你们的玩笑,还跟陆培英打赌,看他能玩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把你给钓上钩,就是没想到你们后来还真成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薛连朔闭上眼,想起那一天他和陆培英去买金鱼的时候,秋风渐起,把满地的落叶都吹得沙沙作响,他抱着透明的鱼缸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踩得树叶都开裂了,变成齑粉。他回头看陆培英一眼,陆培英抬头冲他笑笑,秋阳如血,光芒熹微,从他的额头开始移动,从鼻梁再到脸颊,最后退进他的鬓角。薛连朔有点羞赧,心跳如擂鼓,他鼓起勇气问他:“要不然咱俩出去玩玩儿吧?”
他在天台上,抱着手臂问陆培英:“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要来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