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拿出来,把其中的一把取下,“拿去,那屋子很久没人住了,住之前可能要打扫一下。”
许镜优手里玩弄着钥匙,“你现在住哪里?”
“我?”张景言胃愣一下,不想告诉他实话,“当然是和我妻子在一起。”
“哦?是吗?”许镜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在骗我,你很怕我吗?”
张景言立刻像被抓住了脖子的猫一样,瞬间的毛都炸开了。
“你……你说什么呢!谁怕你了!”
许镜优呵呵一笑,突然用力地把张景言拉过来,抱在怀里。
张景言觉得他的肋骨八成是裂了,有用这么大力抱人的吗?而下面听到的话则是彻底把他定住,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很想你。”
张景言黑线:“……”
这是怎么回事?在他心里他不应该是最该被打倒的坏人吗?
还是说他突然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这么说他这几年拼命树立的花心混蛋的光辉形象是百废了?
不管对谁来说,他都不是个合适的恋爱对象是吧?这么这小子一来就开始倾情告白?
就算以前他对他那种不成熟的感情,不都在那一刻被他磨灭干净了吗?
要说感情,他现在剩下的应该只有恨和对他的厌恶而已吧。
他的脑子里顿时浆糊一片。
后面的发展更是充满戏剧性,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的张景言一脸严肃地阐明了他现在绝对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发展的决心,许镜优则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脸温柔地看着他,这死小子的铁皮脸哪去了?在国内那么多年都没被他改造过来,到了国外就变了?
被这种诡异情景煞到的张景言后来很没面子地落荒而逃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他,也没接到电话什么的。只是那从不署名的礼物寄得是越发的勤了。
觉得有种不好预感的张景言后来连包裹都不愿意签,全部拒收了。
张景言在想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可以让人变得这么深沉,这么让人看不透。
他不是个聪明人,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是难以把握,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以解释的东西。
当年的少年虽然冷傲,但他的心很容易看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目了然。
现在的许镜优长大了,成熟了,也变得危险深沉了。
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像夜里的深潭,很美很宁静,让人忽略它的美和里面的水草一样可以毫无声息地温柔地把人溺死。
48
张景言最近有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的就能让他吓一跳。他自己也弄不懂干嘛要这么怕他,这究竟都谁对不起谁啊?
薛铭最近也很心烦,他们跟tnt公司的进展一直不大,要成了这就是几千万的生意,最重要的是在欧洲打开了一条信道。
这全公司上下都在忙活的时候,张景言就显得太过悠闲而欠扁了。
薛铭也曾多次邀tnt公司的大陆负责人j出来吃饭,试图说服,但这老外饭照吃,酒照喝,谈到正事就装胡涂,薛铭脸上赔笑,暗中骂娘。
张景言也被拉去陪了几次客,老觉得那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听说老外是gay的很多,他不会是遇上了吧?
不过要看上也该看上薛铭啊,这两人隔三岔五地见上一面,要发展个什么也是这两个来啊。
到后来薛铭一脚踹开了他的办公室,威胁他在一个月内把这事搞定了。
张景言摸摸他的头,“同志,你没发烧吧?”
薛铭黑着脸,“你好好想想这事怎么办吧。”
“这我有什么办法啊?你薛大人花了这么久都没搞得定的事,他们到底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嘛。”
“他说只有你有办法。”
张景言怀疑他的耳朵,“我有什么办法?我有办法还用得着蹲在这儿吗?”
“等等,是谁跟你说的?”
“j.”
“那老外?不是要我进行什么桃色交易吧?我可坚决不干啊。”
张景言双手紧紧护卫在胸前。
“少贫,我可是说真的。你知道tnt公司的总裁是谁吗?”
“当然知道,不是阿瑟。克拉克吗?”
“他是许镜优的同学。”
“……你什么意思?”
“根据我的调查,振宇,你这个儿子教得不错啊,当初tnt公司的注册人就是他,现在公司里面占有最大股份的人也是他,克拉克不过是他打在表面的牌而已。这次的合作这么不顺利,估计和他也有关系,前些日子他不是出现过吗?”
张景言觉得好象有颗万吨级的炸弹掉在了头上,这世界果然就如同一个超大的舞台,什么荒诞的戏幕都可以在上面上演。估计下面再听到什么都不会让他更吃惊了。
张景言抱着手臂看着他,“你认为他是因为个人原因而不与我们合作的?”
“这还有其它结解释吗?”
“但是同样他也没有跟国内另外的公司合作。”
“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是他示威的方式。
张景言沉默半晌,“如果是因为这样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吧。”
“振宇……”
“如果他只是这种程度的人,我认为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这样不牢固的同盟关系是没有价值的。”
如果他只是用这么幼稚浅薄的手段来报复,那就证明了他也不过如此。
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