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找了张公用长椅,自己扶着腰慢慢坐下,然后招呼徐准也坐下。他手里还握着一把方才别人家小孩给他送的薄荷糖,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嘴里也含了一颗,不忍心拂去别人的好意,刚才当着别人小孩的面剥开了,像个玩具一样,慢慢咬在舌尖吮吸。所以今天才一直没有开口跟徐准说话。
龟毛性格一发作起来宋承就格外难熬,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不这样做就不得体。把右手摊开来,在身旁坐着的徐准面前,露出掌心里几个精致包装的绿色糖果,“呐。”
徐准受宠若惊从那里面摘了一颗,凑近一看是香草巧克力夹心的,嫌太甜,又丢回去,从宋承手上重新取一个。那银白边缘翠绿色的玻璃糖纸窸窸窣窣,滚来滚去,闪着太阳温暖的反光,挠得宋承心痒痒。长期不被外人碰触,身体过分敏感孤独,一个没忍住宋承就笑了。
这怎么居然还能笑了呢。今天这开局实在有点儿不可思议,过于良好,徐准受到鼓励,就大起胆子一把反抓了宋承手,牢牢地握住,不让他走开。每次主动开口跟宋承说话,都跟诱哄无知儿童一样,“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宋承-